皇城的治安出了题目,这事如果措置不好,连他们锦衣卫也要被究查任务。
“唔,你们不就……是求财吗?!”
他渐渐地把套在身上的麻袋拿掉了,浑身酸痛不已,头发混乱地散了大半,脸上多了几个青紫的印记,看来狼狈不堪。
端木绯对马夫叮咛了一声后,马夫就调转马车的方向,朝着云来宾栈的方向去了。
封预之被人踢得在地上滚来又滚去,最后只能痛苦地把身子蜷成一团。
远远地,传来了半夜天的锣声,衬得这夜晚愈发沉寂,街上除了他们的这辆马车外,没有其别人,马车一起通畅无阻。
等他走到十来丈外的南大街时,就见劈面八九个巡夜的锦衣卫举着火把朝这边策马而来,火把的火光照亮了前后四五丈远。
这么想着,封预之俄然感觉身上也不太痛了,唇角微微翘了起来,目光望着总旗几人的背影,眸色微凝。
“你们是筹算套谁?”他也学端木绯抬高了声音,“要不要我帮手?不是我自夸,套麻袋打人甚么的,我但是很善于的!”
“谁?!”
四个身形健硕的黑衣人从巷子里蹿了出来,一个个手持长刀,那长刀在银色的月光下闪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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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天眸光微闪,答道:“云来宾栈。”
此时现在,封预之当然晓得来人必定不是纪家表弟,他想叫拯救,但是“救”字才出口,腹部又被人踹了一脚,呼救变成了痛苦的嗟叹声。
“滋吧,滋吧。”
马车里,静了下来。
“四……咳咳。不急,四女人您再多逛逛。”总旗赶紧翻身上马,对着端木绯笑得殷勤极了。
这一次,安平更是欺人太过!!
肖天的嘴就没停下过,一点也没跟他们客气,吃着那碟摆在小桌上的枣子。
之前端木绯的心机被“套麻袋揍人”的事占有,也没多想,现在一想,才感觉肖天一小我大早晨在那边浪荡是有些怪。
端木珩活了这么大,只晓得埋头读书,还未曾做过如此不成体统的事,明天为了自家mm也是豁出去了。
这如果被巡查的五城兵马司逮住了,不免要被盘问,是要罚的。
封预之朝之前脚步声消逝的方向看去,目光停顿在那条暗淡狭小的巷子……
不过……
“阿嚏!”
肖天的神采更古怪了。
“咔嚓,咔嚓……”
但就在前几日,岑隐提出要整治京中治安,下了严令,管得严,罚得也重,是以迩来京中不但有五成兵马司的人在夜巡,连禁军和锦衣卫也加派了人手。
这封家人这般欺负他们端木家的女人,端木珩内心感觉打封预之一顿也是客气了。
隔着一层麻袋,他的声音不显,且湖面上的那些画舫都隔得远,底子就没人重视到这边的动静。
“……”肖天差点被嘴里的那口枣子给噎到,嘴角又抽了抽。
端木绯想了想,从食盒里又取出了一碟枣子放在小桌上,往肖天的方向凑了凑,意义是,枣子补血,多吃点。
封预之断断续续的哀嚎声反响在夜风中,很快就被夜风吹散。
总旗带着那四个锦衣卫停在了那条巷子口,他们一眼就看到巷子里停着一辆青篷马车。
“簌簌簌……”
方才肖天上马车时,李廷攸就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当时李廷攸还觉得是在封预之那边感染来的,就没在乎,现在才发明了肖天右臂的袖子被划出了条口儿,因为伤在右上臂火线,又是在夜晚,以是伤口不显。
清冷的夜风从领口钻了出来,封预之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鼻头有些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