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人也真是能演,如何不去开家梨园子,亲身上场呢!”
院子里外皆是一片狼籍,临着耳房的那排房已经被烧得焦黑,那些丫环婆子还在奋力泼水救火,脸庞多是被烟熏得黑黑灰灰的一片,狼狈不堪。
青枫在内心悄悄感喟,目露踌躇地看着舞阳。
不止是皇后,另有谢家也是!
角门闭合后,端木绯就揣动手炉渐渐地往回走。
贺大夫人神采一冷,端着长辈的架子对着季兰舟和端木纭指责道:“阿珩媳妇,表侄女,你们是如何照顾你们祖母的!”
太放肆了,这两人的确是目无长辈!唐氏、贺大夫人等人气得牙痒痒,五官因为压抑的肝火而微微扭曲。
唐氏定了定神,压下心头的疑虑,脸上暴露担忧的神态,伸长脖子往院子里张望着,“如果火烧到正房就糟糕了,得先把母亲救出来要紧!也不晓得母亲现在如何样了……”
谢家是她的舅家,对她而言,大抵是除了皇宫外,自小来得最多的处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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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纭还是神采淡淡,一派泰然地说道:“既然是三婶母把祖母接出来的,那就得由三婶母管吧。兰舟,我们就不要吃力不奉迎了。”
“本宫真想亲眼看看承恩公现在是甚么嘴脸……哈哈,必定是面黑如锅底。”
端木纭还是没拦着,也没管。
“殿下,您可要去看看皇后娘娘?”青枫踌躇了好一会儿,毕竟还是说了,“能够再找四女人一起进宫……”
她身边的女眷中有好几张熟面孔,比如贺家两位夫人和唐大夫人,几人说谈笑笑。
内里的一些群情也传到了端木绯和涵星的耳中,端木绯只当听热烈,涵星则兴趣勃勃地每天派人出去探听动静。
说话间,她们走下了真趣堂前的石阶,一副宾主皆欢的模样。
那青烟的确来自于永禧堂,并且那边也的确是走水了。
贺氏穿戴一件铁锈色暗纹褙子,异化着银丝的头发整整齐齐地挽成一个圆髻,身形比之前丰腴了些,也白净了些,可整小我看着倒是衰老了很多,额头那一道道深深的褶皱像是用刻刀刻在了上面,浑身披发着一种阴霾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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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几十桶水泼下后,火势又小了些许,只剩下西侧的耳房与中间的一间房还在烧着。
“大嫂,大表嫂,二表嫂,我送送你们吧。”三夫人唐氏一边说,一边跨过门槛,脸上挂着热络的浅笑。
唐氏赶紧对着一个青衣丫环叮咛道:“你从速去永禧堂那边看看!”
贺氏固然被端木宪命令囚禁了起来,但是一利用度都很多,等唐氏一行人到达的时候,院子里的人已经在救火了。
炽热敞亮的火焰猖獗地舔舐着房屋,滚滚浓烟跟着火焰升腾而起,院子里烟雾环绕,连氛围也都跟着这场大火变得炽热了起来。
“是啊,都是自家人,不消讲究这些虚礼。”
“……”
总得让母后对谢家完整绝望了才行!
四周的其别人都是面色一变,走水可大可小,万一火势失控,烧掉一个府邸的屋子都有能够,乃至没准还会扳连邻里。
聪明如端木纭天然明白端木绯的企图,季兰舟亦然。
并且,贺家人调拨唐氏这么闹来闹去、上蹿下跳的,也就是想让贺氏出来,那就出来吧。
在她们俩来永禧堂的路上,赶上了特地在半路等着她们的碧蝉,碧蝉传达了端木绯的意义,说如果唐氏她们想借着走水这个由头把贺氏接出来,就随她们的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