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纭一边说,一边接过了紫藤递来的剪子,“咔嚓”一声,把整片叶子都剪了,大刀阔斧。
唐氏对于泰郡王府的这门婚事越想越心动,次日一早就特地找了熟悉的人探听了一番,晓得泰郡王的季子固然是庶出,但和世子慕瑾韦是同母兄弟,都是董侧妃所出,兄弟俩一贯敦睦,还传闻这位董侧妃顿时就要被扶正了。
“说了不见客,就是不见客。”门房翻脸像翻书似的,一下子冷酷了下来。
但是,唐氏却不晓得放弃,这不,一早端木纭又在花圃的亭子里再次“偶遇”了唐氏。
但是,长房这两姐妹也太不给面子了。
唐氏深吸了两口气,压抑着肝火,耐着性子跟端木纭讲事理:“纭姐儿,就算你实在看不上泰郡王府,也不该那般失礼。”
端木纭一听就晓得是甚么事,也晓得端木宪这几天一向没回府,有一半启事就是为了避开这些个不速之客,至于另一半启事端木纭也听端木宪提起过,比来内阁很忙,得加班拟减税免税的详细条目。
吴夫人也是点头拥戴道:“是啊,端木三夫人,贵府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吧。”
她带着女儿在庄子上避风头,已经避了四个多月,眼看着公公也该消气了,只是一向没有找到台阶顺理成章地回京。
她口口声声说要去端木宪,却又不敢,干脆就跑去找了宗子端木玹,得知端木宪这几天忙得都没回府,这才松了一口气,安放心心肠带着女儿在府中住下了。
“母妃,儿子明白。”慕瑾韦随口对付道,“不过明天人家不让我们进门,那不是没体例吗?我明天另有事,有甚么事我们回王府再说吧。”
唐氏心动了,想着他们三房的后代至今都没定下婚事,特别是女儿端木缘都已经十六岁了,她的婚事不能再拖了。
紫藤奉侍了端木纭多年,当然明白主子这句“不见”的意义就是连唐氏的东西也不收。
“母亲,”端木缘也气得不轻,跺了顿脚,“走就走!”凭甚么她们要拿热脸贴那对姐妹的冷屁股。
唐氏在大雄宝殿上了香后,就去后寺漫步,走了小半圈,俄然目光落在火线的一个八角凉亭上,面前一亮。
“大......”唐氏本能想斥端木纭大胆,但是嘴巴才伸开,收回了一个音节,又闭上了。
很明显,这两人之间的联盟要比世人预感得更加紧密,慕炎即位的能够性从六七成上升了九成。
端木绯扑灭了火折子,把叶子的断口灼烧了一番,制止传染。
“不见。你就说家里没长辈,不便利见外客。”端木纭更不耐烦对付这些人,“下次这类事也不消禀了,让门房直接回了。”
刘二夫人一想到长孙,就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直道“托福”。
固然对方没明说,唐氏细细咀嚼了一番,感觉他的意义是,只要世子的婚事成了,就让季子娶本身的女儿。
“......”
没一会儿,方才那圆脸小丫环就又返来了,神情古怪地屈膝禀道:“大女人,奴婢方才去门房的时候,三夫人已经把董侧妃领进府了。”
如果董侧妃成了泰郡王妃,那么泰郡王的季子就是嫡子了。
着一袭铁锈色褙子的吴夫人笑呵呵地接口道:“刘二夫人的长媳刚给她诞下了长孙,天然是东风满面。”
归正案子交给了大理寺查,与其去挑衅慕炎,还不如存眷一下大理寺这边的进度。
“瑾......”董氏本来是想让儿子跟她一起回府的,但是没等她开口,慕瑾韦已经策马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