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绯的眼力很好,一看一个准,不消半个时候,她就找出了十来样不对名的东西。
“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慕炎给了他们一个赞美的眼神,感觉大哥就是会调教人,瞧瞧,大哥下头这些人多有眼色,都晓得讨蓁蓁的欢心。
像怡亲王妃身上穿的就是寸锦寸金的蜀锦,头上戴的钗冠也是内造的,那钗冠上嵌的金刚钻足足有鸽子蛋大小。
庆王妃也是笑道:“我但是传闻了,这梳子是江南姜州那边本年新上贡来的,还是本地一个叫王庆仁的名将亲手所制,他每年也只做五十把梳子罢了,奇怪得很。皇后娘娘把它赏赐给了弟妹,那真是莫大的荣宠!”
他的目光下移,垂眸看着端木绯的小手。
很快,怡亲王妃就在丫环地搀扶下上了朱轮车,内心将近憋不住了,揣摩着要从速回府找女儿说说。
端木绯也有保藏徐明程的玉雕,听掌印寺人提及这手串,便起了兴趣,一时忘了本身来此的初志。
“那里那里,承蒙皇后娘娘厚爱。”怡亲王妃的笑容娴雅得体,目光淡淡地扫了嬷嬷手里的木匣子一眼。
内廷司的贪腐由来已久,现在昧下一些贡品实在也只是小事,比起这些年内廷司赚的油水那是小巫见大巫了,连天子吃的鸡蛋都要十两银子一个呢!
怡亲王府的朱轮车在马夫的呼喊声中垂垂地驶远了。
另一名四十来岁的王妃猎奇地看着怡亲王妃问道:“弟妹,怡亲王送你了甚么宝贝梳子?你说出来也给我们几个开开眼界。”
在宫门前群情是非到底不好,庆王妃清了清嗓子,道:“时候不早,我们都早些归去吧。”
哎呦喂,他们这位小皇后还真没目光!把鱼目当珍珠,好笑至极!
“阿炎,我们走吧。”端木绯文雅地站起家来,抚了抚衣裙,神采安静得很。
徐明程是五十年前驰名的玉雕大师,这伽南香镶金粟手串本是他给其母的六十岁寿礼,可惜厥后徐明程英年早逝,徐家落了魄,徐母只能把这伽南香镶金粟手串给当了,这才流落在外,展转落入过很多名流手中。
兴王妃的朱轮车是最后一个分开的,分开前,她还朝怡亲王妃分开的方向望了一眼。
兴王妃顺着怡亲王妃的视野看向那木匣子,笑着叹道:“皇嫂,你是个好福分的!”
这时,她们已经来到了宫门口,几位王妃府里的朱轮车也都等在了宫门外,下人们给纷繁给自家主子施礼。
两人再也没提内廷司的事,仿佛都把这件事抛诸脑后。
试想,这最好的东西都在怡亲王府了,怡亲王妃天然是不奇怪皇后犒赏的物件了。
以后,她也没去别的库房了,光看这间库房,也充足她管中窥豹地大抵体味其他库房的状况了。
想到现在不在都城的岑隐,几位王妃皆是寂然,下认识地往四周看了一圈,确信没有内侍在四周,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是假货。”端木绯必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