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方脸的锦衣卫百户带着七八个高头大马的锦衣卫呈现在厅外的屋檐下,他们的到来挡住内里的日头,令这厅堂一下暗了几分。
老者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不满地说道:“老弟,就算那些商户行事有不当之处,他们大盛人也不能这么来啊!大盛动不动就出动军队,这又拿人又封府的,今后我们怀人岂不是不管做甚么事,都要畏首畏尾的!”
“……”罗其昉神采微僵,眸子里明显悄悄。
同时,驻守大越城的大盛兵士们练习有素地出动了,分红好几支步队,封店,封府,不但是那几个来肇事的商户的店铺、府邸,另有拓哈拉等部族族长们的府邸,也都被封了。
看来他们锦衣卫也该在怀州立立威了,免得阿猫阿狗都感觉能够在锦衣卫跟前上蹿下跳!
军令状可不是儿戏,立了,就必须做到,不然便是军法措置。
怕是连岑隐也稳不住了,以是,才让锦衣卫出来摸索他们呢!
怀地民风彪悍,这些怀人与大盛人分歧,多是好武,这些族长的身上更是个个都配了刀,说到义愤填膺时,拓哈拉直接把腰侧的弯刀拔了出来。
“啪!”
陆百户大臂一挥,冷声命令道:“拿下。”
罗其昉握紧了拳头,想着慕炎,想着岑隐,想着军令状,想着现在怀州的乱局。
前年底,大越城破那日,原怀王主动带领群臣投降大盛。
罗其昉很快收回了目光,又看向了陆百户,眼角微微抽了一下。
“……”
包含拓哈拉在内的几个怀人又羞又恼,拓哈拉难以置信地扯着嗓门号令起来:“放开我!你们好大的胆量,可晓得我是谁吗?!”
他们的弯刀一把把地落在了地上,横七竖八地落了一地。
普可素是原南怀的禁卫军统领,在这大越城那也是叫得上名号的人物了。
“不出旬日,怀州中部以通尔城为中间的数城就会有地龙翻身,届时,丧失难以估计,朝廷现在强征布料,是为怀州、为百姓,各位既然是怀州子民,就当以大局为重。”
彼时,普可素感觉大盛人脾气好,以为慕炎是妇人之仁,当慕炎一日令他整兵集应时,他用心姗姗来迟,却没想到慕炎是个说一不2、军令如山的,当下就让人取了普可素的首级。
局面垂垂失控,罗其昉暗道不妙,内心游移着下一步该如何走好,是该怀柔安抚,亦或是……
“大盛朝廷比来不是一向在采购油布,请人缝制帐篷吗?商会的那些人一贯见利眼开,就想囤积油布,借此敲大盛一笔,成果他们做过甚了,大盛不干了。”
在他们看,甚么打搅岑隐看书,这不过是个借口,一个一点也不高超的借口!
当断则断,不然,他真就给皇上丢脸了。
其他几个族长也跟着叫唤着:“连你们皇上都对我们恭敬有加,你们竟然敢对我们脱手!”
他的表面与气质皆是温文儒雅,畴昔这一年多在怀州主管大局,也垂垂积蓄起一股威仪,现在他板起脸来,自有一股锋利的气势。
不对,应当说,锦衣卫接下来会脱手抄家吗?
陆百户淡淡地再次命令:“带走。”
他还觉得这都闹成如许,岑隐好歹会让人出来问问环境,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类态度。
“罗大人,必须把强征的布料偿还商户!”
说着,老者只觉一股心火蹭蹭蹭地往上冒,冲动地站起家来,“我去找些人,再一起去见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