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民不与官斗,他们不过是浅显百姓,对上官府的人必定讨不了好。
脖颈间传来的疼痛感让班头一动也不敢动,恐怕对方手一抖本身的命就没了。
谁也没想到局面会朝这个方向生长,四周的氛围又产生了一种奥妙的窜改,有人感觉这个小女人说得不无事理;有的人奇特明显那马匪把这小女人当冤大头,如何小女人反而想替对方说话;也有人来回打量着徐老爷和青衣少年一伙人,那核阅的目光仿佛想把他们给看破了……
“是,班头。”衙差们齐声应和了一声,举着长刀气势汹汹地朝青衣少年一行人逼近,杀气腾腾。
端木绯连连点头,与她抱作一团地嬉笑着。
不知死活!
班头扯着嗓门对着端木绯一行人痛斥道,凶神恶煞,肝火冲冲。
端木绯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抿唇又笑了,眉眼弯弯,天真天真。
青衣少年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笑,饶有兴趣地说道:“早听闻冀州多官商勾搭,谗谄良民以谋取私利,倒是让我明天领教了一把。”
三人悄悄地相互互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悄悄地在一旁看好戏。
徐老爷唉声又感喟,眼睛红十足的,泛着些许泪光,四周那些看客听得义愤填膺,群情纷繁。
张乾眉头一抽,替他把话补全:“是怀璧其罪。”
“哎,所幸没死人,不过有五人伤势严峻,大夫说,恐怕要在榻上躺好几个月才气好。”
班头已经完整换了一张脸,神采阴沉得将近滴出水来。
“噗!”
青衣少年伸手做请状,率性地一笑,“几位随便挑就是!”
本来想借着马市赚一笔,现在怕是做不成买卖了。
“短长啊!”青衣少年连连抚掌赞道,那没心没肺的模样仿佛对方才的事浑不在乎,仿佛他只是置身事外埠看了一场好戏似的。
班头与几个衙差也都朝端木绯那边看去,班头已经在嘴边的喝斥在看清端木绯几人的打扮时,踌躇地咽了归去。
他的话没说完,就感受脖子上一凉,一把短刃抵在了他的咽喉处。
“徐老爷,”班头俄然开口问那徐老爷,“你认不熟谙这几人?”
她笑眯眯地又道:“徐老爷,我想买你这些马,恰好你这正主在,那我就直接问你了。徐老爷,你这些马是甚么种类的马,如果好的话,我家全买了。”
端木纭目光清澈地看着那青衣少年,语气果断地说道:“不必。我与人做买卖向来都是说话算话,我说四十五两一匹,就是四十五两一匹……王管事。”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软糯的女音突然响起:“此人证物证不对啊!”
班头勾了勾唇,冷声又道:“还不拿人!”
灰衣青年想要上前,却被青衣少年抬手禁止了。
这马市开市还真是选了一个好日子啊。端木绯有几分魂飞天外埠胡思乱想着。
短刃的刀刃下,班头的脖颈上呈现一条红色的血线,黏稠的血液顺着脖颈流了下去。
这如果衙差与这帮人真的动起刀来,他们旁观者万一不谨慎被伤到了,那就只能自认不利了。
“……”徐老爷一头雾水。
李廷攸神采淡淡,没有辩驳。
并且,等县衙那边闻讯来了更多衙差,这群人十有八九还是讨不了好,而他们只是看个热烈,可不想被当作这些人的朋友啊!
“大胆!”
瞧这几个女人公子不但打扮华贵,并且气度不凡,班头猜出这几小我能够出身不差,留了分颜面,还算客气地问端木绯道:“女人何出此言?”
那班头煞有其事地连连点头:“本来如此,徐老爷,本来这些人都是朋友,难怪一唱一和的!”班头咬牙切齿地说着,“弟兄们,还不给我把这些个杀人越货的逆贼乱匪十足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