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周边的四五丈都空了出来,大部分人也只敢远远地看着局势的生长。
局面峰回路转,不过是短短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变了好几次。
那高壮的衙差惨叫一声,手里的长刀脱手而出,飞了出去,然后“咣当”一声,掉落在地。
“哦——”端木绯渐渐地拖了个长音,仿佛在说,本来如此。
四周其别人猎奇的目光全都集合在了端木绯身上,神情各别。
李廷攸温文一笑:“劳烦徐老爷跟我们走一趟吧。”
涵星冲动地再次凑到了端木绯的耳边,与她说悄悄话:“绯表妹,这该不会就是戏本子里说的官商勾搭吧?”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仿佛看到了甚么风趣的事。
“明天马匪来抢马时,他们几小我也在,他们都是一伙的!”
“并且,看这些马眼神和顺安宁,精力和胃口也都不错,短期内应当没有遭到过惊吓。”
本来看着文质彬彬的少年在手中多了这把剑后,气质也产生了天翻地覆的窜改,彷如一个英姿飒爽的少年将军般。
这如果衙差与这帮人真的动起刀来,他们旁观者万一不谨慎被伤到了,那就只能自认不利了。
“哎呦,恼羞成怒了!”涵星笑得愈发愉悦了,她一手拉起端木绯的手腕,工致地往李廷攸身后躲。
四周铮铮的刀剑撞击声起彼伏地响起,又有几把长刀坠落在地,中间还伴着几声凄厉的惨叫声。
端木纭、涵星和李廷攸一贯体味端木绯,晓得以她的性子不会无缘无端地问这些,三人都发觉出些许蹊跷。
班头看他们竟然敢拔刀,脸上阴沉得几近要滴出墨来,内心怒意澎湃。
端木绯慢悠悠地又道:“这应当是野马吧。”
张乾眉头一抽,替他把话补全:“是怀璧其罪。”
这类事他们之前也没少干,这普通人如果对上官府,也只能认了,打落牙齿和血吞,吃下这暗亏,这帮人竟然对官府拔刀相向?!
端木纭目光清澈地看着那青衣少年,语气果断地说道:“不必。我与人做买卖向来都是说话算话,我说四十五两一匹,就是四十五两一匹……王管事。”
那灰衣青年一个掌刃劈晕了班头后,就冷静地退回了青衣少年的身边。
“嗯嗯。”涵星连连回声。
灰衣青年朝椅子上的青衣少年看去,见他点头,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角撇了撇,挖苦地说道:“妇人之仁。”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软糯的女音突然响起:“此人证物证不对啊!”
徐老爷用袖口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对着端木绯叹了口气,又道:“女人,你们几位是来买马吧?幸亏方才没有被这马匪给骗了去!女人,你要买马还是要找我们这类正规的马场,谨慎那等来路不明的贼人啊!”
他并非是怜悯心众多,但是现在不是在疆场上,还是要遵循律法办事,不然要律法又有何用?
话语间,四周其他看热烈的人躲得也更远了,皆是大惊失容。
端木绯微微一笑,朝着那徐老爷走近了一步,问道:“你说这些马是你的?那敢问这些马是哪儿来的?”
有人怜悯地看着涵星和端木绯几人,悄悄感喟:这小女人家家的未免年青气盛,这回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李廷攸立即出声拦下:“停止,且留他一条性命!”
本来如此,本来如此!
端木绯笑眯眯地说道:“攸表哥,靠你了!”归正天塌下来,有比她高的人撑着。
端木绯底子看也不看他,还是望着火线的马群,“晋州多山地,这应当是山地的野马。野马头部较大而短钝,脖颈短粗,额发极短……”
张乾和灰衣青年等人眉头紧皱,面沉如水,射向端木绯的目光如箭普通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