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别人的这些风凉话听在江德深耳中,是字字带刺。
女子和离是能够带走嫁奁的,舞阳不会还想去刘家闹吧!
端木绯也顺口劝了一句:“谢五女人,你还是听舞阳姐姐的吧,京里是安稳,内里可乱了。”
承恩公夫人气恼地拥戴道:“我们谢家一心为了皇后娘娘策划,至公主倒是恩将仇报,真是狼心狗肺!”
武将与文官分歧,手里的兵权更轻易为君王顾忌,因此更不肯意站队,以是几代简王都挑选做纯臣,只尽忠于君王。对于简王府,本来就该渐渐来,归正君然还在北境,每一两年怕是也回不了京,谢家又何必这么心急!
王御史从人群中走出,义愤填膺地看着端木宪,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可贵趁着至公主不在京,拿捏住了皇后,却没有好好操纵这个上风,反而还弄巧成拙。
“啪!啪!啪!”
怀远将军府是他们好不轻易才攀上的,谢向菱明天在京兆府闹了一出和离,已经让刘家对谢家不满了,这如果舞阳他们再去闹一通,刘、谢两家怕是真的要结仇了!
在场的官员们也都不是傻子,一下子就听了出来,很多人一时都忘了谢家的那些事,一道道灼灼的目光朝他们两人看了过来。
谢向薇游移地抿了抿唇,道:“表姐,不消耗事你了,京郊有一个庄子是我娘的嫁奁,我能够住到庄子去。”
“承恩公这回可真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了。”
谢向菱仿佛是三魂七魄被抽掉了一半似的,失魂落魄,被谢二夫人这一叫才回过神来,又羞又气。她再也压不住心头的委曲与羞愤,泪水如雨般自眼角滑落。
这个宅子固然空了好几年,但是宅子里有下人看管打扫,全部宅子都保持得不错。
慕祐景也是神采乌青,拳头在体侧紧紧地握在一起,感觉颜面全无。
明天是过年后的第一次,又可贵有新奇话题可聊,殿内显得非常的热烈,很多大臣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窃保私语着:
江德深的双拳握得更紧了,内心对承恩公府的嫌弃更甚。
涵星塞了他一颗蜜枣,美滋滋地笑了,感觉这一天过得太美满了,不但热烈看过瘾了,还能够去外祖父家玩。
在表姐妹俩的欢迎中,舞阳的马车在夜色中垂垂驶远了,很快就被浓浓的夜色所淹没。
承恩公再也不敢逗留,仓促地带人追了出去。
“刘将军内心怕是恨上谢家了!”
涵星差点没笑出来,肩膀微微地颤栗着,心道:绯表妹真是好用!
舞阳也不绕圈子,对着刘将军直接道:“本宫是来帮薇表妹取嫁奁的,她与公子已经和离,嫁奁自当偿还!”
中间也有人重视到了江德深的神采,悄悄地对着他指指导点,暴露意味深长的神采。
“……”
三人一边说,一边到了前院,端木宪已经在厅堂里等着她们了。
承恩公差点没从马背上滑下来。甚么公主,山匪进村都没这么卤莽不讲理的!舞阳也不想想他们谢家不报官,不代表刘家也会忍气吞声!
端木宪渐渐地捋着髯毛,赞道:“至公主殿下是个聪明的。”不像皇后!
承恩公道要痛斥舞阳一番,怀远将军府的人也闻讯赶来了,一个个神采都丢脸极了,仿佛乌云罩顶般。
承恩公又气又急又恨,事到现在,解释也无用。
舞阳回京本来只是一件小事,但是因为她一返来就去京兆府闹了这么一场,以后还去了承恩公府和怀远将军府,立即就引来了都城高低的重视。
“……”承恩公的神采顿时变得很奥妙。
说完后,涵星忍不住叹道:“外祖父,大皇姐太短长了!”她的眸子里闪闪发亮,目露崇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