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江德深上前了两步,对着方才进殿的端木宪揖了揖手,笑着问候道:“端木大人,迩来可好?”
端木绯和涵星一左一右地挽着端木纭的胳膊,眉飞色舞地说着明天产生的事,从她们中午出宫开端说,说到埋头馆偶遇谢向薇,再说到他们一起去了京兆府,又说到他们帮谢向薇去取嫁奁的事。
固然没人提三皇子,只说谢、刘两家,但是谁都晓得现在三皇子妃是谢家女,至公主既然与谢家划清边界,恐怕也是在借此与三皇子也划清边界。
端木宪的这些话也是句句意有所指,不免让人遐想到客岁溺水而亡的江宁妃。本来京中就有流言说是三皇子弑母,现在听端木宪的意义,真是奥妙的很呢。
承恩公夫人气恼地拥戴道:“我们谢家一心为了皇后娘娘策划,至公主倒是恩将仇报,真是狼心狗肺!”
不管如何样,他得去看看才好。
在表姐妹俩的欢迎中,舞阳的马车在夜色中垂垂驶远了,很快就被浓浓的夜色所淹没。
火线的马车消逝在了拐角处,马车里的舞阳现在早就把承恩公抛诸脑后,正对谢向薇发起道:“薇表妹,本宫在葫芦巷有个宅子,不如你先住出来如何?”
自家大门被砸,刘将军内心当然是怒不成遏,却还晓得轻重短长,恐怕讲错获咎了端木绯,好声好气地说道:“还请各位稍候。”
好不轻易让三皇子记在了皇后膝下,也顺势与至公主搭上了干系,这么好的局面就生生让谢家给粉碎了!
一掌接着一掌,掌掴声一声比一声清脆。
“……”江德深嘴角的笑意顷刻僵住了,只感受四周世人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在他身上,带着测度、核阅、切磋、质疑等等的情感。
其他刘家人也都呼啦啦地跟了上去,没人理睬承恩公。
“刘将军内心怕是恨上谢家了!”
刘将军回身看向承恩公时,又换了一张脸,仿佛变了一小我似的,神情冷酷而傲岸。
明天是过年后的第一次,又可贵有新奇话题可聊,殿内显得非常的热烈,很多大臣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窃保私语着:
刘将军又好声好气地让舞阳他们盘点嫁奁,恭恭敬敬地亲身把人送走了。
一个身形矮胖的中年大臣笑呵呵地对着江德深说道:“江大人,传闻承恩公府的五女人昨日与新婚夫婿和离了,还是至公主殿下帮着去京兆府打的官司,还帮着谢五女人把嫁奁也讨了归去。江大人,你可传闻了?”
承恩公再也不敢逗留,仓促地带人追了出去。
凡是岑隐动手狠点,谢家怕是满门不保!谢家啊,真真不自量力。
就算至公主是用心找谢家倒霉,如果谢家对谢向薇略微好一点,身材再放低一点,能给至公主这个发作的由头吗?!连自家的嫡女都这么虐待,谢家不但蠢,还小家子气!
承恩公赶到怀远将军府大门口时,就看到刘家的一扇大门倒在了地上,只剩下别的一扇大门摇摇欲坠。
倒是涵星的呈现让端木纭吃了一惊,赶紧让人去清算玉笙院,湛清院里一下子热烈了起来。
既然母后不肯转头,那她就要闹个天翻地覆!
“反了天了!”承恩公咬着后槽牙道,额角青筋暴起,“本公明早就去见皇后娘娘,必然要让皇后娘娘给一个交代!不然决不罢休!”
承恩公一起通畅无阻地策马来到了城南的怀远将军府,如他所料,舞阳一行人公然是去了那边,远远地,承恩公就看到将军府的大门口那一行眼熟的车马,另有“砰砰”的砸门声一下接着一下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