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凤府大门,眼眶微红,谁会想到,耸峙在此处上百年的凤府会在两年后烧为灰烬,完整销声匿迹。她的祖父,她的三叔,她自小熟谙的奴婢,声声哀嚎葬身火海。而形成悲剧的幕后凶手,是她敬爱的夫君,切当地说,是她!宿世,她欠下的债,这一世她必须了偿。
祖父退位后,自发收敛起昔日锋芒。曾经镶金边的“太师府”沉香匾额,换成了淡黄色松木匾额,上书“凤府”两个大字,龙飞凤舞,笔走龙蛇,这两个字出自三叔凤子归之手。难以设想,三叔那样醉卧美人怀的人,能写出如此苍穹有力的字来。
“恩师,救救我……”陆名谦扑腾一声跪在凤老太爷跟前。
“是不是歪曲,可不是你说了算。”洛水嫌恶地今后退了两步,任由陆名谦趴在地上,“来人,把陆尚书送回陆府。”
这一晚,必定是不眠夜。墨王府“琉璃苑”书房内,墨璃阴沉着脸,盯着桌上高高一叠奏章,双眸染上寒霜。父女不伦,贪污纳贿,买官卖官,私吞灾款……项项都是砍头大罪。
陆名谦拱手哈腰,“陆名谦看望教员。”凤老太爷于他有知遇之恩,是以他尊凤老太爷为师。
陆尚书的事现在传得沸沸扬扬,洛水恨得直咬牙,陆尚书好色也就算了,还平白牵涉出墨王府,丢了王爷的脸。本日,他出门办事,听到街头众议,说婉夫人曾是陆尚书的床头客。陆尚书真是狗胆包天,用过的女人往王府送,不知死活的东西!
当一小我深陷绝境,必然会想方设法抓住任何一颗浮草。墨王府弃之不顾,那么陆名谦就会寻觅别的的浮草。凤府,无疑是他最好的挑选。凤九歌一起跟去,只见那两名侍卫将陆名谦扔在陆府门口,当即返回。当侍卫的身影消逝不见时,陆名谦挣扎着站了起来,朝凤府方向而去。
“恩师,名谦是被冤枉的……求求你,救救我……”陆名谦泣不成声,“名谦是被冤枉的……”此时,他还不知,那些弹劾他的奏章,除了父女不伦外,另有其他罪行。若他晓得,毫不会这般连称冤枉。
……
他曾明里暗里提示过陆名谦,一步错,步步错,身为朝廷要员,必须接受居处有引诱磨练。无欲则刚,一旦生出那很多欲望,就会欲壑难填,一步步走向监狱。明显,陆名谦并未将他的提点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