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墨王回府,直接入“琉璃苑”书房。
“王爷,王妃不喜海棠,将院里的海棠悉数拔掉。”洛水早已收到动静,但本日王爷忙着措置陆尚书一案,尚将来得及禀报。
“不喜海棠?”本就不悦的脸上更加阴沉了几分,阿谁女人沉寂几日,终究暴露真脸孔,“由不得她不喜。派人送去海棠苗,重新栽上,她拔多少就栽多少,直到她消停为止。”
凤九歌打量起面前的如夫人,不知该说她傻,还是笨?真当她凤九歌是大家都能够拿捏的软柿子?这般明目张胆上门,秀她和王爷间的恩爱,如许真的好么?秀眉轻挑,不无讽刺地说道,“王妃姐姐?喊起来还真是顺口!我如何记得,王爷除了我这个明媒正娶的王妃外,未曾娶过任何侧妃。既然不是侧妃,这般称呼本妃,仿佛是大大的不当和不敬。姬妾就该有姬妾的自发,见了当家主母,还是规端方矩自称奴比较安妥。”
洛水分开后约莫半盏茶,一道黑影落在书房内,跪在地上禀报,“如仆人所料,陆尚书一案的确有他的人在推波助澜。除他以外,另有一股不明权势参与此中。”
与此同时,凤九歌的破院内也来了一名黑衣人,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女人。看到凤九歌,女子身形较着怔住,仓猝跪地,“部属金叶拜见楼主。”
“王妃恕罪!”如夫人面色一白,跪在地上,连连告饶。老国师是甚么人物?那但是三朝元老,门下弟子占有楚国朝堂半壁江山,就连他他爹陈大人在老国师面前也只能昂首帖耳,更遑论她一介小小的庶女。若这话传到爹耳朵里,爹铁定饶不了她!
“本妃如何?”对于奉上门来找不快的人,凤九歌毫不会留半点情面,“莫非如夫人以为本妃的话有错?还是以为姬妾的确能够胆小欺主?若真是这般,本妃得寻个机遇回凤家一趟,劈面就教我祖父,楚国的礼节是不是崩溃到了此等境地?”
短短几个时候,如夫人被王妃怒斥,劈面自称奴的动静传遍了王府各个角落。有人表示不屑,以为如夫人怯懦怕事,在凤九歌面前自降身价。有人表示气愤,她凤九歌算甚么,仗着老国公撑腰耍威风,也不看看本身甚么处境。也有人以为,凤九歌到底是王妃,身份高贵,发威是迟早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