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仪的这番话说醒了朱棣,朱棣走到令仪身前,扶起令仪,说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可现在的情势,朕还没想好如何办,朝臣与朕不一心,朕该如何罢休去做呢?”“陛下,妾为女流,不懂国事,不过,妾已派郑和去请懂国事的人了,姚先生一会便到。”朱棣展开了紧皱的双眉,“把朕气胡涂了,早就该请姚先生了。”二人正说着,郑和来报:“陛下、娘娘,姚先生到了。”朱棣赶快说道:“快请。”令仪清算一番朱棣的龙袍,“陛下与先生先谈着,妾重新备膳。”朱棣点点头,徐令仪便退下了。
徐令仪待朱棣发完脾气,跪倒在地,缓缓说道:“老四,你刻苦了。”气得气喘吁吁的朱棣扭过甚来看着徐令仪。令仪接着说道:“‘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古之成大事者,大略忍辱负重,苦其心志。陛下乃天下少有的伟丈夫,如何受不了这等委曲?请陛下抖擞起来,罢休去做本身想做的事情,乱世初创之日,便是天下归心之时。管他谋悖逆祖,管他乱臣贼子,只要家给人足,斯民小康,千秋功过,自有先人评说。”
景清跪在朱棣面前将奏疏双手举过甚,朱棣伸手欲接过那奏疏,俄然,景清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向朱棣刺去,马煜敏捷从袖中取出一把短刀刺向景清的手腕,景清手腕中刀,那匕首镗啷啷掉在地上,马煜大喊:“景清犯驾,快来庇护陛下。”锦衣卫力士纷繁跑过来,将景清押在龙椅前。受了惊的朱棣翻开奏疏,见那奏疏上并无一字,朱棣大怒,将奏疏摔在地上。
听闻景清行刺朱棣,常朝过后,徐令仪赶快叮咛郑和去隐能寺请姚广孝,随即便行先来到朱棣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