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里,玉竹仍旧无眠。长乐宫的寺人见朱棣来了长乐宫喜出望外,刚要大喊:“陛下驾临”,朱棣一摆手,寺人便低头退下了。朱棣径直来到了王玉竹卧房,见玉竹独坐床头,一边抚摩着缀缨玉诀,一边吟道:“妾拟将身嫁与,平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朕可舍不得无情弃了你。”玉竹转头看去竟是夫君来了,喜极而泣,放下玉诀,快步走上前来,“陛下来了。”朱棣拉起玉竹的手,二人坐到床前,“是啊,朕来了。这些光阴,朕只为失了梦初而伤怀,却忘了你也日夜等着朕。你白日里措置六宫琐事,夜里还要挂怀着朕,看你清癯了这么多,苦了你了。朕今后常来长乐宫。”朱棣又拿起床上的玉诀,“收起来吧,朕在时,就不消它来伴随你了。”玉竹应了一声将玉诀谨慎翼翼放入了锦盒当中。当日夜里,朱棣便宿在了长乐宫。
吕清芷、鱼照君二人说话间已走到了长安宫四周,因而吕、鱼二人冒充路太长安宫,见紫嫣正在宫门前打扫,吕清芷走上前去,“紫嫣,这长安宫还如以往普通?”“回美人,陛下旨意,长安宫便如权贤妃在时普通,每日都要打扫。”“除徐皇后的坤宁宫,也恐怕只要长安宫能如此了。也难怪,贤妃娘娘资质超凡,心机纯良,最可贵的是对陛下一往情深,陛下如何不宠嬖?不想如此年青便香消玉殒,陛下如何不伤怀?你可思念你家娘娘?”紫嫣听到这里流着泪点点头,“甚是思念,娘娘人好,可为何这么年青就……”吕清芷冒充也用罗帕擦了擦眼角,“是啊,只不幸你家贤妃,年纪轻简便被毒死。”紫嫣大惊,“美人说甚么?”吕清芷冒充将罗帕放下来,“宫中人所说的话,莫非你不晓得?”紫嫣赶快说道:“紫嫣不知,请美人相告。”吕清芷装着大惊失容的模样,“既然你不晓得,那就当我甚么也没说。鱼姐姐,我们快走。”因而吕、鱼二人带着婢女拾翠、题红仓促走了。
因而黄俨便找到纪纲,“汉王殿下的意义是,权贤妃的事儿,是时候脱手了。另有,殿下说了,王贵妃多次坏了汉王殿下的功德,那王贵妃留不得。”纪纲脱口而出:“他敢。”黄俨惊问道:“甚么?”纪纲这才回过神来,佯装着,“我是说,有我纪纲在,王贵妃下次别想在中间调护太子。只是王贵妃是陛下敬爱之人,王贵妃如有了闪失,我可担待不起。”“有汉王殿下在,你怕甚么。再说,你只要暗中监督王贵妃,让她在陛上面前得宠便好,剩下的事由汉王措置。”“一个妃嫔罢了,不值得汉王殿下如此操心。”“汉王殿下说了,多少事都是坏在这些女人身上、王贵妃、太子妃、李秀士一个都留不得。”“汉王殿下实在不必在这些女人身上操心……”“汉王的意义谁敢违拗?纪批示尽管照办就是了。”黄俨说完回身便走了。纪纲见黄俨走远了便拿出怀中的玉镯自言自语着:“玉竹你放心,有我在,谁也别想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