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芷同鱼照君在千秋亭赏雪,鱼照君说道:“mm,别再闷闷不乐了,你看雪后初晴,在这千秋亭赏雪是多美的事儿?”吕清芷还在为朱棣的责备而介怀,并无赏雪的心机,“权梦初那贱人是如何利诱陛下的?我到底说错了甚么惹得陛下龙颜大怒的?”“mm别再介怀了。姐姐传闻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儿。”“甚么了不得的事儿?”鱼照君见四下无人,凑到吕清芷耳边,“我传闻权贤妃是被毒死的。”吕清芷大惊,“当真?”“听随行的寺人说,那权氏固然咳疾甚重,却也不至于丢了性命。权氏喝了金得递过的一杯胡桃茶后就毙命了。那金得本来但是吕念秋宫里的,只因吕念秋获咎了权贤妃,陛下将吕念秋罚去乐安堂,金得受了连累,去钟鼓司受了好一阵子苦。待陛下北征之时,金得被遣去服侍权贤妃,那金得便在军中下了手,把砒霜投在胡桃茶里给权贤妃喝了。”吕清芷惊得目瞪口呆,“戴太医不是随行?莫非戴太医看不出权氏是中毒而亡?”“王贵妃恩泽六宫,就是王公大臣出错,也都是王贵妃从中调护才得以保命。权氏分了王贵妃的宠,王公大臣都担忧他日本身那里惹怒了陛下,贵妃的话不管用了,权氏死了是功德,戴太医岂不知此中事理?再者说,戴太医若奉告陛下权氏是被别人暗害,如果找不到真凶,必定大开杀戒,戴太医也是不想诸多无辜替那权氏陪葬。另有,便是找到真凶又如何?敢毒杀权贤妃,背后必有戴太医惹不起的人。戴太医如此聪明之人,那里想不到这些?”“陛下竟未起疑?”“听闻那权氏本就病得短长,加上一起驰驱,车马劳累,又逢军间断粮缺药,殁了也在道理当中。再说戴太医在侧并未说其他,陛下天然不起疑了。现在那权氏已葬在了峄县,更是死无对证了。”吕清芷接着问道:“你是听谁说的?会不会是讹传?”鱼照君答道:“长春宫的宫人们都如许说,汉王但是随陛下去北征的,权贤妃在军中因何而殁,汉王还不清楚?长春宫的宫人们日夜服侍在汉王身边,她们说的错不了。”
二人正说着,婕妤吕念秋也带着婢女绿萼来赏雪,只见吕念秋扭着腰身,扶了扶发髻,“权梦初那贱人死了,本宫欢畅得很。都说这千秋亭是赏雪的好去处,我们也来赏雪。”吕念秋正说着,便瞥见了吕清芷与鱼照君,吕念秋轻视地将罗帕一甩,拂去石凳上的灰尘,坐下身来,“吕美人好兴趣啊,如果本宫东施效颦,被陛下热诚,本宫便日日躲在宫里不出门了,免得惹人嘲笑。”说完便掩嘴偷笑。吕清芷肝火中烧,便阴阳怪气地说道:“婕妤另故意机操心别人?你入宫后一次未得陛下宠幸便被罚去乐安堂,现在就算贤妃不在了,陛下都懒得看你一眼。当真命苦啊。”吕念秋肝火骤起,站起家来,“那也比你强,东施效颦,丑态百出。陛下何曾正眼看过你?”“我与鱼姐姐情同姐妹,陛下没工夫看我,我姐妹便一同说说话,哪像你?全部后宫都无人情愿理睬你。”吕念秋一脸鄙弃,嘲笑一声,“一同说话的不但是你鱼姐姐,恐怕另有寺人。”
朱高煦听闻太子安但是返,心中大怒,便找来黄俨,“王贵妃如此多事,看来这王贵妃不除,难将太子扳倒。多少事都是坏在这些女人身上、王贵妃、太子妃、李秀士一个都留不得。”黄俨说道:“陛下并未说就此放过太子,权贤妃的事儿,陛下还等着纪批示彻查。”“奉告纪纲,都这么多光阴了,也该查得差未几了,该脱手了。”“殿下放心,老奴这就去知会纪批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