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晚晴到了诏狱,环顾四周的刑具,早已魂飞汤火,俄然瞥见了一把烙铁,便想起了露华说的话:“听闻那吕婕妤在诏狱当中被烙铁足足烙了一个月。”黄晚晴吓得都已站不稳,两名锦衣卫小旗在一旁驾着她。那锦衣卫总旗看出了黄晚晴觳觫之态,便说道:“黄美人瞥见那烙铁了?恰是烙吕婕妤的烙铁,只是这烙铁乃是诏狱最轻之刑,不知黄美人可否听过我诏狱的‘弹琵琶刑’?一会,我便用尖刀用力在美人的的肋骨上来回弹拨,便似弹琵琶普通,保你黄美人百骨尽脱,血肉腐败。那才真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黄晚晴颤抖着,“毒……毒死权贤妃的是……是韩丽妃、郑美人……另有任顺妃。”黄美人吓破了胆,可她确切不知权梦初是被谁所害,只是她恨透了韩彩霓与郑疏桐,常日里又与任月嫦不熟悉,便歪曲了她三人。
久失盛宠的黄晚晴这日在长阳宫问起吕念秋的事儿,露华答道:“听闻那诏狱里惨毒难言,吕婕妤在诏狱当中,被那北镇抚司的锦衣卫们用烙铁足足烙了一个月,生生没有承认害死贤妃一事。恐怕真的是冤枉吕婕妤了。”黄晚晴听了此话几近吓破了胆,颤抖着用罗帕擦着汗,“用烙铁......烙了......烙了一个月?”“是啊,烙得浑身焦灼,脸孔全非,最后那尸身被拖净乐堂烧了。另有,陛命令朝鲜国王正法了吕婕妤的家人。金得、金良也都凌迟正法。”
紧接着李青荷、黄晚晴被正法,其他遭到连累者多达数百人,自此,朝鲜妃嫔只要韩彩霓因被囚于长命宫,与外界不能打仗而豁免,崔德馨因久卧病榻,不与人来往而保住了性命。而吕清芷与鱼照君因早有筹办自是未受连累。其他朝鲜嫔妃都丢了性命,朱棣大怒之下无人敢劝,这后宫冤案就此变成。
朱棣彻夜卸了王玉竹的红纱灯,在长乐宫正欲安息,俄然马煜前来禀告:“陛下,咸阳宫前打闹起来了。”玉竹问道:“怎的这个时候在打闹?因为何事?陛下先安息,妾去看看。”“听闻是紫嫣在咸阳宫前惹事。”朱棣赶快问道:“紫嫣跑去咸阳宫做甚么?”“听紫嫣说,是吕婕妤害死了权贤妃。”朱棣听闻,跃身而起,披上大氅疾步去了咸阳宫,玉竹也仓猝披上大氅随后跟着。
锦衣卫力士听了朱棣的号令便将吕念秋拖走,吕念秋哭号着:“陛下饶命,妾冤枉......陛下饶命,妾冤枉......”王玉竹听了朱棣的这番话,瘫坐在地上,抽泣着自语道:“陛下,妾是心中妒忌权mm不假,但是妾向来没有欺负过权mm。妾只是见权mm独得天宠而单独伤怀罢了,自玉竹嫁入燕王府开端,便下定决计,定做你的贤能老婆。陛下,玉竹与权mm一样爱你,玉竹也一样懂你。”
因而纪纲派人用烙铁烙吕念秋,吕念秋疼得日夜嘶叫,最后被活活烙死。纪纲便又来禀报:“陛下,臣用烙铁烙了吕婕妤一月,吕婕妤都未招认,吕婕妤已殁在诏狱了。”朱棣将手中的奏疏猛地扔在地上,“若不是有人相害,宫中怎会传言贤妃是被毒死的,无风不起浪,查,再去查。那些朝鲜的嫔妃,一一拷问。”“那吕婕妤的尸身?”朱棣一边拍着案桌一边说道:“拖到净乐堂烧了。”纪纲回声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