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月不足,朱元璋已是病入膏肓,皇太孙朱允炆在病榻前服侍。朱元璋身心俱疲睡去了,梦中恍恍忽惚瞥见了两条龙在争斗,一条黄色的龙,一条红色的龙。白龙敌不过黄龙,白龙惨败身上起火,腾空而去。朱元璋一下子惊醒了,看着在病榻前服侍的皇太孙朱允炆恰好穿戴一件红色的衣衫,朱元璋大惊失容,大喊道:“袁忠,那日燕王入宫,穿的甚么色彩的衣衫?”袁忠想了想,答道:“回陛下,燕王殿下那日进宫穿的衣衫是黄色的。”朱元璋顿时愣住了,“莫非是天意?”朱元璋思考了一会,又细细打量着朱允炆说道:“允炆,你的前额稍扁。”朱元璋说着,便向朱允炆招了招手,朱允炆探头畴昔,朱元璋摸着朱允炆的前额,叹了口气连连点头,心中暗自思忖:“允炆仁孝,可前额稍扁,绝非帝王之相。莫非朕多年来的苦心安排都错了?老四雄才大略,若帝位天意属他,谁可何如?不不,是朕多虑了……但是......但是若他日当真有变,岂不误了允炆性命?”朱元璋想到此处,开口说道:“允炆啊,你日夜在皇爷爷这服侍着辛苦了,先归去安息会,把你的主录僧溥洽传来。”朱允炆答道:“是,皇爷爷,允炆一会再过来服侍。”说完便退下了。
朱元璋自知快支撑不住了,遂传来了黄子澄、齐泰等大臣。朱元璋拉着朱允炆的手断断续续地说道:“允炆……皇爷爷走了以后,你务要勤于政事,励精图治,采取谏言,亲贤远佞。你生性暖和亲善,皇爷爷甚为不放心,牢记不成过于仁柔。皇爷爷把这大明江山交与你了……你定要为皇爷爷缔造出一个……承平乱世。”朱元璋说完便驾崩了。朱允炆见皇爷爷驾崩,万分哀思,放声痛哭。跪在一边的齐泰赶快扶着朱允炆说道:“皇太孙节哀。国不成一日无君,陛下病重,藩王们早已虎视眈眈,现在之际,太孙应马上即位。另有,切不成让藩王们入京奔丧,以免节外生枝。现在藩王们皆拥兵自重,若入京奔丧,后患无穷啊。”朱允炆听黄子澄说的有理,便问道:“如何才气禁止藩王们入京奔丧?”黄子澄答道:“就言陛下留有遗诏,不得藩王们入京奔丧。”因而在仓猝当中,朱允炆即位为帝,决定第二年改年号建文,任黄子澄为太常寺卿兼翰林学士,齐泰为兵部尚书,黄子澄、齐泰二人同参军国事。
一天晚膳过后,朱棣正抱着瞻基逗笑,俄然三保镇静地跑来,“殿下,陛下驾崩了。”朱棣听闻心中不甚哀思,从速把瞻基交予令仪,叮咛道:“三保,快叫高炽、高煦、高燧三兄弟清算一下随本王入京奔丧。”父子四人仓猝清算好,带着侍从骑马直奔南京而去。行至淮安,俄然碰到南京来的锦衣卫校尉,只听那校尉说道:“燕王殿下,先帝遗诏,藩王们不得入京奔丧。”说着便将朱元璋遗诏递给了朱棣。朱棣赶快翻开遗诏,念叨:“诸王临国中,无得至京。王国地点,文武吏士听朝廷节制,惟保护官军听王。诸不在令中者,推此令处置。”朱棣看罢大怒,“这遗诏定是奸人捏造的,自古以来皆讲孝悌,哪有父逝不准儿子奔丧的事理?父皇怎会留下如许的遗诏?”那校尉接着说道:“燕王殿下如果执意要入京,便是抗旨了。”朱棣看了看这遗诏上确有父皇宝印,即便是捏造,本身若硬突入都城,怕是难逃抗旨之罪,可父皇驾崩,哪有不去奔丧的事理?朱棣思忖了一会便对三个儿子说道:“父王不能入京,你们三兄弟替父王入京奔丧,去送送你们的皇爷爷。”高炽、高煦、高燧三兄弟回声上马而去,朱棣带着侍从又回了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