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洪武三十一年十仲春,朱允炆为了防备燕王朱棣谋反,就将工部侍郎张昺改任北平布政使,任命谢贵、张信为北平都批示使,并命都督宋忠屯兵驻守怀来,宋忠不竭抽调燕王府保护去守怀来,以剪燕王羽翼,燕王府中的保护一每天减少,加上几位兄弟接踵被废,燕王朱棣自是早便抓紧筹办,可何如本身的三个儿子为朱元璋奔丧,去了南京便被朱允炆作为人质扣押,自是不敢轻举妄动。
朱允炆即位后,便开端了他的削藩行动。燕王朱棣同母弟周王朱橚已然被废,后又有人告密齐王朱榑有谋反意,因而朱允炆将其召至南京,废其为庶人。削藩愈演愈烈,建文元年四月,有人告密湘王朱柏有犯警之事,朱允炆又命令削废湘王。实在湘王朱柏此人操行端方、高雅非常,性嗜学、喜谈兵,性刻薄且很有骨气,常日里深得民气,谁知朱允炆欲削的第三位藩王竟然是湘王朱柏。
燕王府世人见高炽、高煦、高燧三兄弟返来了自是喜不自胜。朱棣快步迎上前去,大笑着说道:“太好了,本日我父子能够相聚,此乃天佑本王啊。”徐令仪喜极而泣,双臂抱过三个儿子,“母妃日夜思念你兄弟三人,母妃惊骇再也见不到你们了,若你们有何不测,母妃定当跟你们一起去了。”若兰抱着瞻基哽咽着:“世子,你可返来了,你三人在南京近一年,妾日日担惊受怕,夜夜思念世子。”高炽边抱过瞻基边安抚若兰:“幸亏此次有惊无险。”韦凤娘见高煦返来了,抱着一个孩子走上前去,高煦见状便问:“这就是你信中说的,我们的孩子瞻壑?”韦凤娘点着头,“是啊,郡王走的时候妾便有孕了,郡王在南京待了近一年,我们的儿子可不早就出世了,父王给他取名瞻壑。”高煦赶快接过孩子抱在怀中,欣喜非常。
二人正商讨着,袁忠出去禀告:“陛下,皇后娘娘在殿外候着呢。”朱允炆问道:“皇后此时来奉天殿做甚么?”“皇后娘娘听闻陛下龙颜不悦,心烦意乱,特端来白菊茉莉茶,为陛下下火。”朱允炆见皇后一番美意,便对袁忠说道:“快让皇掉队来。”马春柔进得奉天殿来向朱允炆见礼,随即端上白菊茉莉茶,“妾听闻陛下为国事烦忧,这茶清热理气,陛下趁热喝了吧。”朱允炆接过茶边喝边说道:“劳皇后挂记。”马春柔笑了笑,“陛下乃妾之夫君,妾自当经心。”朱允炆喝完了茶,将茶盏递给马春柔,叮咛道:“朕与妙锦另有事商谈,皇后若无其他事,先退下吧。”马春柔怯生生又略带伤感地问道:“陛下今晚可来坤宁宫?”朱允炆头都未抬起来便答道:“朕克日来为削藩之事烦忧,等过些光阴再去坤宁宫。”马春柔面露伤怀,施了一礼,“妾辞职。”马春柔临走之时看了一眼徐妙锦,心中既哀痛又妒忌。妙锦自是明白皇后的心机,可也不便说些甚么,只是给皇后施了个礼,马春柔回了礼便回了坤宁宫。
马春柔回到坤宁宫悲声说道:“纵使贵为皇后又如何?陛下心中只要她。没有陛下,本宫就好似甚么都没了,活着另有甚么意义?”婢女在一旁赶快安慰:“娘娘,陛下只是克日忙于削藩之事,才得空顾及娘娘。陛下心中怎会没有娘娘呢?文奎已被陛下立为皇太子了。娘娘已有了太子殿下,待陛下驰念太子殿下,自会来我们坤宁宫。”提到文奎,马春柔心中稍感欣喜,马春柔与朱允炆此时已育有一子白文奎,白文奎此时方才两岁,朱允炆方才即位便立其为皇太子。马春柔悄声走到床头,见两岁的皇太子白文奎还在熟睡,会心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