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俨入奉天殿叨教彻夜侍寝事件,朱棣说道:“彻夜还去长命宫。”黄俨听闻彻夜朱棣还欲去韩彩霓宫里,便赶快说道:“丽妃娘娘公然受宠,丽妃娘娘不但得陛下宠幸,还与太子交好,在咱大明后宫过得最是对劲,就算阔别故乡,也是值得的。”朱棣皱起了眉头,“韩丽妃与太子交好?”黄俨低着头,嘴角暴露一丝阴笑,说道:“丽妃娘娘不但经常去皇后的坤宁宫,王贵妃的长乐宫,还经常去慈庆宫,早便与太子、太子妃交好。”朱棣沉默了一会说道:“让长命宫筹办着吧。”黄俨便退了出来。
一夜过后,朱棣还是去常朝。待早朝结束,回到奉天殿批阅奏疏之时,俄然黄俨来到奉天殿,说道:“陛下,浣衣局的宫人在浣洗韩丽妃的衣物时发明了这个。浣衣局掌印寺人陈庆将此物交与老奴,请陛下过目。”朱棣向大殿下看去,见黄俨手中拿着一封手札,便叮咛道:“呈上来。”黄俨将手札呈给了朱棣,朱棣翻开一看是太子朱高炽的手迹:“请丽妃娘娘美言,他日定当重谢。”朱棣拍案而起,“传朕旨意,将韩丽妃本日起囚禁于长命宫,无朕旨意,不得出长命宫半步。”黄俨领旨便出了奉天殿。朱棣坐在龙椅上思考了一阵叮咛道:“马煜,传太子与朕共进午膳。”
这日韩彩霓与郑疏桐在长命宫喝茶,金黑拿着一封手札跑来,“娘娘,是老爷的信。”韩彩霓听闻是其父的来信,便笑着翻开。不想韩彩霓看过手札后大惊失容,本来韩彩霓的父亲韩永碇,将黄晚晴在朝鲜时的事情都已查清,在信中一一奉告女儿。韩彩霓说道:“这黄氏竟如此大胆,欺君之罪恐怕逃不了了。黄氏在入宫时已非完璧,她在朝鲜之时便与其姐夫金德章等多名男人私通,还为那金德章堕过胎。”郑疏桐、金黑、云裳等人都大为震惊,郑疏桐放下茶盏,说道:“她选定了月事初来之日侍寝,定是为了欺诈陛下,因而她竟打通了黄俨。这些如果让陛下晓得,恐怕连我们朝鲜国王都要跟着受扳连。”韩彩霓站起家来讲道:“陛下让本宫管摄朝鲜众妃嫔,本宫既然已晓得此事,不禀报陛下岂不是欺君?再说,黄氏此人绝非善类,如有她兴风作浪,恐怕这后宫永无宁日。待本宫先将此事禀报陛下,再替咱朝鲜国王讨情便是了。”韩彩霓说着,便要去奉天殿,金黑赶快拦住她,“娘娘若去奉天殿,只说是黄美人有感冒化,碰了运气,承宠之日正赶上月事初来便好,切不成供出黄公公来,那黄公公势大,且与汉王殿下交好,万不成获咎了他。”韩彩霓点点头,“奶娘放心,我自有分寸。”
黄俨得了黄晚晴的财物,天然不竭在朱棣面前讨情,朱棣肝火渐消。
黄晚晴复宠以后收敛了很多,虽说心中恨透了韩彩霓与郑疏桐,可当着世人之面,黄晚晴对他二人还算恭敬,如果四周无人,这黄晚晴便出言相侮。黄晚晴见汉王朱高煦势头正盛,便故意交友,因而便遣露华将珠宝钗饰送与汉王妃韦凤娘,韦凤娘见黄晚晴正得宠,便与她订交,韦凤娘便借机教唆黄美人在朱棣面前说高炽的好话,黄晚晴天然照做。
因而,韩彩霓入奉天殿将黄晚晴在朝鲜有感冒化之事禀报朱棣,朱棣听闻大怒,派马煜严加鞠问。那黄晚晴不堪重刑,便招认了与多名男人私通等事,大怒之下的朱棣公然迁怒于朝鲜国王,韩彩霓便忙讨情:“陛下,国王也是为陛下万里选娉婷,那黄美人姿色出众,定会被我朝鲜国王选中,至于黄美人私密之事,国王定是不知情的。还请陛下以邦国相亲为重,勿因妇人失德而损大明天威。”朱棣感觉韩彩霓所言有理便说道:“你为朝鲜众妃之首,黄美人便由你去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