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札送出以后,统统如朱棣所料,杨文将手札上报朱允炆,朱允炆对吴高起了疑,将吴高削去爵位,贬到山西,杨文不敌燕军,永平之围就此解了。解了永平之围,朱棣便率军从刘家口直趋大宁。
就在朱棣大宁“借兵”之时,李景隆求胜心切,带领军队一起直趋北平城下。世子朱高炽奉父王之命死守北平城,此时已是摆设结束。朱高炽为了燕王府一家的性命,为了父王的千秋基业,搏命保卫北平城,他亲身登城批示,徐令仪、张清瑶乃将门之女,皆穿戎装带领北平妇孺登城把守,一时候,北平城内妇孺皆兵。李景隆几次攻城皆被击退,遂命兵士火烧城门,徐令仪、张清瑶率城中统统妇孺打水灭火。李景隆见火攻不成,便命云梯攻城,高炽、令仪、清瑶又率城中军民用木石猛砸爬上云梯的朝廷军士。
商奉迎借兵之事,朱棣带着道衍、张玉、朱能、邱福、朱高煦、马煜、马三保等兵将十几万人起家,临行之时,俄然听身后一女子喊道:“殿下。”朱棣转头看去,恰是玉竹带着郁离赶到了燕王府门前。玉竹疾步上前,“殿下征乃儿不花时,朔漠之上,天降大雪,酷寒非常,固然‘不战而屈人之兵’,可自那今后便落下了咳疾与风湿的病症,最怕天寒,现在气候又转寒了,北地更是酷寒多风,妾这几日连夜赶制了这件厚大氅,殿下披上它御寒吧。”玉竹边说着边将大氅披在朱棣身上,朱棣拉起玉竹的手,“等本王返来。”说完,朱棣便跨上了战马,玉竹追上前去,说道:“‘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朱棣看着玉竹,说道:“‘君子于役,不日不月。曷其有佸。’”朱棣说完长叹了一口气又说道:“回府吧,等本王返来。”说完便调转马头带着雄师分开了。玉竹边望着朱棣远去的背影边用罗帕拭去泪水,直到不见了雄师的踪迹,郁离才在一旁劝说:“夫人,外边冷,我们归去吧。”玉竹自语着:“‘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玉竹一声长叹,不舍地同郁离回了燕王府。
不一会,张玉、朱能、高炽、高煦等会合朱棣书房中,商讨迎战之策。朱高煦站起家来,“父王不必惶恐,五十万雄师又如何?我燕军久经战阵,张玉、朱能将军更是极善用兵。我们奋力拼杀,定能取胜。”朱棣并未理睬高煦,只是沉默着思考,世人都在等着朱棣开口,此时燕山中保护千户邱福快步走出去,“殿下。辽东总兵杨文,将军吴高又出师攻打永平了。”朱棣听邱福如此一说,脸上竟暴露一丝忧色,沉默了半晌的朱棣终究开了口:“那本王便率重兵去解永平之围。”张玉赶快劝止:“殿下三思,李景隆五十万雄师就要来到北平,我们劳师远征,北上解永平之围,再回师对抗李景隆必是人困马乏,劳累不堪。这但是犯了用兵之大忌啊。”朱棣面露浅笑,“我们留在北平整军待战李景隆又如何?李景隆有五十万雄师,而我们现在只要十余万人。戋戋十余万对抗朝廷五十万雄师,能有多大胜算?”世人听了朱棣的话都沉默了,朱棣起家缓缓走到了朱高炽面前,说道:“高炽,朝廷派五十万雄师来围歼我北平,我北平这些兵力就算以死相拼也是徒劳,父王必须先解永平之围,待解了永平之围,再奥妙改道,去你十七叔那儿借兵,北平城就由你来死守,北平诸事,你与你母妃商讨。牢记,只宜死守,万不成出战。”“是,父王。十七叔带甲八万,革车六千,麾下又有朵颜三卫马队,若能借兵,便可对于朝廷五十万雄师。借兵一事,父王可有掌控?”“建文早就防备着你十七叔了,为防备其他藩王应和,建文便召你十五叔与十七叔去南京,固然你十五叔回了南京,可你十七叔仍在大宁,建文便削了你十七叔的王府三保护。老十七多么夺目之人,岂不知唇亡齿寒之理,我若兵败,他也难逃被废之灾。你且守好北平,父王借到兵,便回师解北平之围。”朱高炽连连称是。听到此处,一向沉默的道衍开口问道:“殿下欲留多少兵力与世子守北平?”“十余万燕军皆随本王去大宁,北平只留老弱兵士一万人,以据朝廷之师。”此言一出,世人皆惊,张玉赶快问道:“殿下,万人何故据五十万雄师?”朱棣叹了口气,“大宁借兵之事不得张扬,不然事难成矣。此时恰好永平被辽东军所围,我等佯装带兵去救济永平,解永平之围后便奥妙奔向大宁,这才不易发觉。若救济永平不带重兵前去,不免惹人思疑。本王也是没有体例。”朱棣说着,又拍了拍朱高炽的肩膀,“高炽,此次守北平难为你了,北平之事,就端赖你了。”高炽正色说道:“父王放心,高炽定当经心极力,誓死保卫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