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札送出以后,统统如朱棣所料,杨文将手札上报朱允炆,朱允炆对吴高起了疑,将吴高削去爵位,贬到山西,杨文不敌燕军,永平之围就此解了。解了永平之围,朱棣便率军从刘家口直趋大宁。
商奉迎借兵之事,朱棣带着道衍、张玉、朱能、邱福、朱高煦、马煜、马三保等兵将十几万人起家,临行之时,俄然听身后一女子喊道:“殿下。”朱棣转头看去,恰是玉竹带着郁离赶到了燕王府门前。玉竹疾步上前,“殿下征乃儿不花时,朔漠之上,天降大雪,酷寒非常,固然‘不战而屈人之兵’,可自那今后便落下了咳疾与风湿的病症,最怕天寒,现在气候又转寒了,北地更是酷寒多风,妾这几日连夜赶制了这件厚大氅,殿下披上它御寒吧。”玉竹边说着边将大氅披在朱棣身上,朱棣拉起玉竹的手,“等本王返来。”说完,朱棣便跨上了战马,玉竹追上前去,说道:“‘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朱棣看着玉竹,说道:“‘君子于役,不日不月。曷其有佸。’”朱棣说完长叹了一口气又说道:“回府吧,等本王返来。”说完便调转马头带着雄师分开了。玉竹边望着朱棣远去的背影边用罗帕拭去泪水,直到不见了雄师的踪迹,郁离才在一旁劝说:“夫人,外边冷,我们归去吧。”玉竹自语着:“‘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玉竹一声长叹,不舍地同郁离回了燕王府。
朱权正担忧朱棣长居大宁会招致朝廷不满,遂与宁王妃商讨:“四哥长居大宁,恐怕陛下会迁怒于本王。”宁王妃点点头,“若得了与他共同谋反的罪名更是不妙。”朱权边思考边说着:“可如何开口赶他走?毕竟本王与他同父所生,建文削藩,本王与四哥但是同命相连的。”二人正说着,俄然听闻朱棣在门外喊着:“十七弟,十七弟。”朱权与宁王妃起家之时,朱棣已走进房门,朱棣拱手对朱权说道:“十七弟接待四哥多日,四哥心中甚慰。”朱权忙说:“四哥说那里话。”朱棣又回身对宁王妃说道:“四哥叨扰数日,弟妹这几日也实在辛苦了。”宁王妃也赶快说道:“四哥过分客气了,都是自家的兄弟,四哥前来,怎能不好生接待。”朱棣叹了口气,“只是四哥再居大宁,恐怕扳连了你们宁王府,四哥明日便回北平去了。”朱权听闻朱棣要走,心中大喜,赶快说道:“四哥多保重,明日十七弟亲身为四哥送行。”“还是你我兄弟嫡亲,换作旁人,谁敢此时招四哥上门。”“四哥如此说便见外了,你我兄弟本就同心。”
第二日,朱权便去大宁郊野为朱棣送行。朱棣、朱权骑马并肩边行边谈,转眼便来到了大宁郊野,朱权说道:“四哥,靖难之事非常艰苦,望四哥好生保重。十七弟也忸捏,不能帮上四哥。”朱棣听到此处,一把抓住朱权的手腕,“十七弟能帮四哥,此时恐怕只要十七弟能帮四哥。”朱棣话音刚落,郊野伏兵四起,朱权军队叛变,朱权大惊失容,只听朱棣笑着说道:“十七弟,四哥若兵败,不久以后建文便会废你为庶人,不如借四哥些兵力,将来你我兄弟平分天下如何?”朱权转头一看,只见王府妃妾与世子等人已皆被张玉、朱能等人擒住,见此情状,朱权也只能点头承诺了,朱棣大喜,遂带着朱权一家以及朱权的军队回师北平。
朱棣来到大宁,他把军队留在城外,只带着亲信来到宁王府。宁王朱权传闻朱棣穷蹙而来求救,朱权虽有顾忌,可还是出门相迎,两兄弟相见以后自是分外亲热,朱棣抱住朱权大哭起来,诉说本身如何不得己才起兵,痛斥建文如何毒害你我兄弟。朱权与朱棣同病相怜,便留朱棣在府中住了几日。这几日当中,朱权见朱棣并无非常意向,因而放松了警戒。就在这几日,朱棣的亲信已打通了朵颜三卫的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