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铁铉等人早在城门上设置了铁板,然后致书朱棣佯装投降,骗得朱棣单骑入城,欲在朱棣入城之时以“千岁”为暗号,放下铁板将朱棣困在城中活捉之。可不料那放铁板的兵士脱手太早,还没等燕王朱棣进得城中来,便放下了铁板,那铁板硬是砸在了朱棣的马背上,加上张玉、马煜、马三保等及时相救,朱棣这才有惊无险。
朱棣晓得本身几乎中了奸计,待回到营中,气急废弛,大声喝道:“公然如道衍先生所言,几乎中了奸人之计。传本王令,用火炮猛轰济南城,铁铉、盛庸等一人不留。”马煜、三保、纪纲、穆肃等人听了朱棣之命,便去筹办火炮,待火炮筹办好,正欲轰城之时,众将士纷繁愣住。朱棣大喝:“还愣着干甚么?给本王猛轰城。”这时纪纲指了指城墙,“殿下快看。”朱棣向城墙看去,却被面远景象惊住了。只见城墙之上,挂满了太祖高天子朱元璋的神牌。张玉说道:“殿下,若用火炮轰城,这些太祖神牌必定毁了,如此一来,天下人便会唾骂殿下不忠不孝,谋悖逆祖了,这铁铉真是奸滑至极。”张玉说的不错,朱棣不管如何也不敢用火炮轰本身父皇的神牌,不然便坐实了悖祖谋逆之名,今后便会被天下人唾骂。
燕王府中,张清瑶夜中醒来,碧环在一旁守夜,见张清瑶起家,赶快过来搀扶,“夫人近几日怎的老是睡不好,明日奴婢再弄些安神的药来。”张清瑶用手指按了按本身的头,“这几日老是心神不宁,方才我还梦到了父亲,梦中父亲向我嘘寒问暖,让我好自保重,醒来我便坐卧不安。也不知父亲与殿下他们何日能返来?”碧环递给清瑶一杯清茶,“夫人方才睡下时,奴婢便听王妃屋里的陶菊说,殿下已经回师北平,用不了多少光阴,殿下与张将军便会返来了。”张清瑶大喜,喝了一口茶,笑着说道,“我说方才怎的梦见了父亲,本来是他们要返来了。”碧环赶快接过清瑶手中的茶盏,“夫人,夜深了,夫人还是早些安息好,养足了精力,才好驱逐殿下与张将军。”张清瑶点点头,碧环便扶着清瑶躺回了床上。
在去辽东的路上,张玉、朱能不竭地扣问朱棣为何要攻打辽东,朱棣一向沉默不语,就在行至直沽的时候,朱棣终究开了口:“张玉、朱能,我们渡水改道沧州。”张玉终究明白了朱棣的企图,笑着说道:“本来殿下这是声东击西,突袭沧州,等在沧州打了大败仗,便涨了我燕军士气。”朱棣点着头,“恰是,济南攻了三个月都没有攻陷,我燕军士气已然低迷,必须打一个败仗给将士们信心。”因而燕军在直沽渡水突袭沧州,顺利拿下了毫无筹办的沧州,燕军士气公然大振。待朱棣登上皇位后,那曾经改道的处所——直沽,朱棣亲身给它改了名字,“津”为水之意,取天子渡水之意,便叫它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