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张清瑶醒过来便放声大哭:“父亲……父亲……”朱棣一边安抚她一边也是抽泣。朱能在一边安慰道:“夫人,别哭了,你如许不是惹得殿下也悲伤?”清瑶抽泣着问道:“父亲临终之时可有甚么话?”这时一人答道:“张玉将军临终时说:‘燕王殿下,张玉为殿下尽忠了,愿殿下初创万代基业,殿下切要好生待我清瑶。’”清瑶听了此话,哭得泣不成声。世民气中也都万分哀思。过了半晌,徐令仪才看了看刚才说话之人,问道:“这位是?”朱高煦答道:“母妃,这位是父王在宿安收下的亲兵纪纲。”世人都向纪纲看了一眼,点头表示后又去安抚清瑶了,只要玉竹多看了纪纲几眼,玉竹感觉这纪纲仿佛有些面善,看了半天方才想起,莫不是那年为若兰买安胎药时,药铺前挨打的那位公子?因而玉竹又向纪纲看去,纪纲也正看向玉竹,纪纲对玉竹微微一笑,将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莫出声”的手势,便转过甚去。玉竹体味,虽非常迷惑为何此人成了燕王殿下亲兵,却也不言不问。朱棣拉着清瑶的手,“清瑶,你虽没了父亲,可本王会好好待你。”清瑶喊了声“殿下”,二人便捧首痛哭起来。世人劝了好一阵子,二人才止住抽泣。
东昌之捷令朱允炆万般欣喜,朝廷张灯结彩,一片喜庆平和的氛围,表情大好的朱允炆以为灭燕大计不久便会实现,而他对妙锦的思念也更加浓烈,因而朱允炆窜改了主张,不待削藩结束后再纳妙锦,而欲擒住朱棣之时便封妙锦为贵妃。因而朱允炆派袁忠先动手筹办纳妃一事。
在去坤宁宫的路上,朱允炆想到皇后马春柔自嫁与本身便贤能淑德,对本身也是万般体贴,妙锦说得对,皇后生妒,乃是过分在乎本身的原因,因而朱允炆对马春柔的惭愧与顾恤之情油但是生。不知不觉间,朱允炆已来到了坤宁宫门前,坤宁宫的寺人见朱允炆前来,刚要去禀报皇厥后迎驾,朱允炆摆摆手,“不必了,朕来看看皇后,你退下。”说着,朱允炆走了出来。
马春柔不知朱允炆已到,还坐在床头抽泣,俄然闻声朱允炆在身后说道:“如此抽泣,岂不伤了凤体?”马春柔转头看去,见是朱允炆,忙起家见礼,朱允炆赶快搀扶,“有孕在身不必多礼。妙锦说得对,朕不该在你有孕之时筹办纳妃之事,你放心养胎便是。听寺人们说你克日夜夜难眠,如此下去,恐怕会伤了龙嗣,这几日,朕在坤宁宫陪你入眠。”马春柔听到此处泪如泉涌,哽咽着说道:“妾谢陛下隆恩,是妾不好,妾不敷漂亮,不配为皇后,陛下恕罪。”朱允炆赶快安抚:“别如此说,你常日里那般贤淑,怎可说不配为皇后?现在放心养胎便是。”朱允炆说着拉起马春柔的手,“陪朕出去逛逛,在屋中抽泣,岂不孤负了如此月色?”马春柔点了点头,脸上暴露了幸运的笑容。
过了几日,奉天殿刘海福被杖责一事传至妙锦耳中,妙锦便来到奉天殿劝说:“陛下,皇后仁德,现在又有孕在身,此时封妃,实为不当。”“妙锦,朕与你自幼一同长大,当年朕本欲请太祖天子封你为皇太孙妃,何如太祖天子将皇太孙妃之位赐赉别人,现在你只做贵妃已是委曲你了,若比及削藩以后再册封,朕如何对得住你?”妙锦说道:“陛下可知太祖天子当初为何不肯陛下纳我为妃?太祖天子是怕我得专宠,其他妃妾生妒而使得后宫不睦,若后宫不睦则陛下便不能放心于前朝政事,太祖用心实在良苦。妙锦并不在乎贵妃之名,妙锦只愿陛下能管理好这大明江山,只要能为陛下排忧解难,纵使此生无这贵妃名分又何妨?陛下家事便是国事,只要后宫敦睦,陛下才可用心于朝政。皇后母范天下,她对我生妒乃是过分在乎陛下的原因,现在皇后娘娘又怀有龙嗣,陛下要替皇后着想,为龙嗣着想、更加大明江山着想,请陛下移驾坤宁宫。”朱允炆听了妙锦的话,紧紧握住她的手,“朕此生有你这一知己,真是万幸。纵使有朝一日,朕甚么都没了,只要有你在身边,朕也无憾此生了。”妙锦听朱允炆如此说,赶快说道:“陛下切勿说此不吉利的话,陛下为天下君父,天下事陛下的,大明是陛下的,请陛下为大明江山社稷着想,让后宫敦睦,前朝安稳,请陛下移驾坤宁宫。”朱允炆密意地看着妙锦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