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墨身后,玉荏苒从鼎炉内摆脱,熙帝找来巫师,应用禁术想要召回玉荏苒的灵魂,要将她永久困于鼎炉以内,岂不知玉荏苒早已入了循环,又有国师无央暗中禁止,熙帝用尽了体例,最后只能将玉荏苒活着间尚存的最后一丝灵魄封在国玺当中,施下巫族咒术,玉氏玉女一脉皆是短折,没法与敬爱之人相守到老。
感同身受的痛苦,她抚着痛到不能呼吸的心口,持续往下看去。
清池有力笑了笑,答非所问道:“玉氏秘卷中曾有记录,巫师当年在国玺上对玉女一脉所下的巫咒是针对玉荏苒活着间的最后一丝灵魄,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玉荏苒本身能解此咒,但人死如灯灭,如何还能来解咒,这便是无央国师为颜墨做的最后一件事,逆天改命,让玉荏苒的转世来闭幕。”
他侧头往去,清池神采木然,脸颊上泪痕未干,天然垂下的左手掌心鲜血滴落在脚边,国玺俄然腾往高出,一抹幽光披发,最后完整归于安静落到地上。
少幼年女在花藤秋千上的幸运光阴,再到拜别时的依依不舍,少女眼中此去便是永诀的眷恋,少年一起艰苦上了锦山,日夜守着月宴花开,路途惊闻才子已逝的吐血晕倒,统统的统统都让清池湿了眼眶。
清池早已泪流满面,持续看着后续的事。
“你......你就是......”玉亭煜震惊,手中盒子掉落在地收回轻响。
玉亭煜悄悄执起她的手,撕了衣袍的一角给她包扎,而后扶着她走下高台,让她安坐在角落的椅子上,才拿起不知何时掉落在地的盒子去将国玺重新装回盒中。
疆场中心那耸峙不倒的鼎炉似是收回凄怆哀呼,如同少女的低吟,中秋月圆夜,素衣少女站在简易高台上,缠绵地看向远方,那是锦山的方向,暴露绝美一笑,绝然投入滚滚鼎炉当中。
“你做甚么?”玉亭煜大惊,抬手制止她。
玉亭煜眉头舒展,他直觉以为这不是一个好动静,对他来讲不是,对她更不是。
白光垂垂弱下,面前呈现白雾如电影放映普通垂垂呈现影象。
熙帝奥妙将一批财宝与鼎炉偷偷运出,半途中被人劫走鼎炉,鼎炉内埋没的国玺也跟着失了踪迹,正值内忧内乱,熙帝在无能为力,破城后逃到有望崖上。
金戈铁马,烽火纷飞,入眼的是尸身堆积如山,血流成河,青年男人手持长剑直指高城,簌簌白雪感染了狼藉的墨发,落在铠甲之上。
“你到底瞒了我甚么,你说的摆脱是甚么意义?”
说话间,鲜血一滴一滴落到熔炉上方悬浮的国玺上。
清池哈腰将它拾起,拿在手中,她苦楚笑道:“我便是玉荏苒,玉荏苒便是我,本日我终究弄明白解咒之法的含义,无央国师留下的遗命便是让后代弟子代代相传他的手札,而归尘恰是遵循他的遗命履行。”
“本来是如许的结局。”玉亭煜欣然感喟。
“亭煜,现在玉女一脉的巫咒终究要闭幕在我身上了,很快我也会摆脱的。”清池缓缓走到玉亭煜跟前,含泪而笑。
玉亭煜已经惊呆,他扶着清池,眼一眨不眨看着上方。
他忍不住惊呼:“不要......”
清池点头,扒开他的手。
“无事,稍后你便能见到更加奇异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