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荣阳王和正德帝对上,两人相互攻伐是极其普通的事情,荣阳王的人既然能派人潜入宫中,正德帝又为何不会一样派人出宫,并且在这类时候,除了正德帝的人,谁还会对那些勋爵手中的东西那般感兴趣?
薛柔扬扬嘴唇,“更何况他若真想派人去偷,那也该是荣阳王府,怎会傻傻的去那些个勋爵府上,但是你瞧瞧荣阳王府昨日可有异动?这些事儿,不过是那些浑水摸鱼混淆水的人干的罢了。”
皇宫中,云水殿里。
芹兮听着薛柔的话,面上暴露恍然之色。
“女人,你又想使坏了。”芹兮看着薛柔的模样,顿时笑起来,每次薛柔这个神采的时候,就代表又有人要不利了。
薛柔却只是摇点头,神采淡淡道:“荣阳王既然能鼓励那些人同他一起敲青龙钟,翻开殷家旧案,借此逼迫正德帝,又如何能够没有筹办,他怎会将证据真放在那些勋爵手里,等着正德帝去取?并且正德帝既然已经当众承诺重审旧案,如果这个时候伤了那些勋爵或是被人偷走了证据,天下人第一个思疑的就是他,到时候即是将他本身放在火炉上炙烤,他才没那么傻。”
“心灰意冷?芹兮……你太藐视皇位对皇室中人的吸引力了。更何况霍景瑞救了霍景琛的事情。霍景琛或许会信赖,但是他身后另有月妃,另有月妃一系的人。他们可不是蠢货,皇库被劫以后,赢利最大的人就是霍景瑞,不但撤除了统统能够停滞他登上皇位的绊脚石。还连带的坑了肖鸣然一把,他们怎能够会不思疑他?而只要起了思疑。以月妃的心性必然会暗中查探,一定就不能找出一些本相来,并且,你别忘了元文骞……那只老狐狸既然晓得了霍景瑞害死了他外孙。又怎会不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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芹兮皱眉,想了想道:“但是自从皇库的事情以后,正德帝对三皇子和月妃便一向谨防,并且不让三皇子打仗任何朝政,三皇子心灰意冷,再加上因为感激禹王在平邑山庄外的拯救之恩,仿佛也把手中权势交给了禹王。”
说道这里,芹兮噗嗤一声笑出来,“人家都说吃一堑,长一智,狠狠摔一次就会学着庇护本身,看来这个三皇子此次倒真的是学聪明了,晓得示敌以弱,大要上信赖禹王,靠近禹王,对他戴德戴德到处帮忙,心甘甘心的支撑他去夺皇位,还把南楚在京中的权势也借给他利用,本来公开里筹办着这一手呢,可真是奸刁……”
她伸手将盆里的帕子扭干递给薛柔擦脸,本身走到一旁给薛柔倒了漱口水端过来后,这才说道:“难怪奴婢之前感觉奇特,那日我们在云香居设想康王、禹王的事情,未免也过分顺利了,并且竟然没等我们行动,康王就已经被人引到了云香居中,奴婢一向感觉是有人暗中帮手,只是没想到三皇子身上去。”
薛柔闻言挑挑眉,似笑非笑道:“人总要学着聪明不是,何况有元文骞阿谁老狐狸暗中教诲着,指不定霍景琛今后还能给我们弄出点欣喜来……”
殷毓秀斜靠在软塌上,明显是隆冬,身上却还盖着薄被,神采惨白如纸,但是脸上的委靡之色却还是掩不住眼底的焦心之色,她撑着头看着房门口,双拳紧紧握着,仿佛是在等着甚么人,房中悄悄飘出的合罗香味也难以抚平她心中的不安。
“女人你是说……南楚和北戎?”芹兮惊奇。
房门被推了开来,一道人影仓促走了出去,待到走到近前,才气看清那是个穿戴藏蓝宫装,年逾五十的老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