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毓秀斜靠在软塌上,明显是隆冬,身上却还盖着薄被,神采惨白如纸,但是脸上的委靡之色却还是掩不住眼底的焦心之色,她撑着头看着房门口,双拳紧紧握着,仿佛是在等着甚么人,房中悄悄飘出的合罗香味也难以抚平她心中的不安。
说道这里,芹兮噗嗤一声笑出来,“人家都说吃一堑,长一智,狠狠摔一次就会学着庇护本身,看来这个三皇子此次倒真的是学聪明了,晓得示敌以弱,大要上信赖禹王,靠近禹王,对他戴德戴德到处帮忙,心甘甘心的支撑他去夺皇位,还把南楚在京中的权势也借给他利用,本来公开里筹办着这一手呢,可真是奸刁……”
她伸手将盆里的帕子扭干递给薛柔擦脸,本身走到一旁给薛柔倒了漱口水端过来后,这才说道:“难怪奴婢之前感觉奇特,那日我们在云香居设想康王、禹王的事情,未免也过分顺利了,并且竟然没等我们行动,康王就已经被人引到了云香居中,奴婢一向感觉是有人暗中帮手,只是没想到三皇子身上去。”
薛柔却只是摇点头,神采淡淡道:“荣阳王既然能鼓励那些人同他一起敲青龙钟,翻开殷家旧案,借此逼迫正德帝,又如何能够没有筹办,他怎会将证据真放在那些勋爵手里,等着正德帝去取?并且正德帝既然已经当众承诺重审旧案,如果这个时候伤了那些勋爵或是被人偷走了证据,天下人第一个思疑的就是他,到时候即是将他本身放在火炉上炙烤,他才没那么傻。”
薛柔扬起嘴角,笑得一脸光辉。
“女人你是说……南楚和北戎?”芹兮惊奇。
这个时候荣阳王和正德帝对上,两人相互攻伐是极其普通的事情,荣阳王的人既然能派人潜入宫中,正德帝又为何不会一样派人出宫,并且在这类时候,除了正德帝的人,谁还会对那些勋爵手中的东西那般感兴趣?
房门被推了开来,一道人影仓促走了出去,待到走到近前,才气看清那是个穿戴藏蓝宫装,年逾五十的老嬷嬷。
“你忘了月妃和霍景琛了?”薛柔淡淡挑眉,“你可别忘了,在这京中和南楚有关的人可不但容十三一人,月妃和霍景琛手中还握有一些南楚在大周的权势。并且以往他们和南楚也从未断了来往。”
“但是南楚的人不是被十三公子清理的差未几了吗,他如何会……”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