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帝拳头握紧,“你,此物为安在你手中?!”
他虚眯着眼看着御台銮梯之上的荣阳王,另有站鄙人方的殷肇,握了握拳头,内心却已经做好了本日大开杀戒的筹办。
殷肇环顾金銮殿上众臣,举头开口,郎朗之声,直冲云霄。
殷肇冷声说完以后,回身看着神采丢脸的司侯瑀,拱手道:“司侯丞相,你当年乃是我父亲忘年交,又是两朝元老,该当很熟谙我父亲的笔迹,请你帮我辨别这封密函,可看看这密函到底是否出自我父亲之手,还是为了埋葬究竟本相,诬告我父亲!”
那些凭借于荣阳王的人此时都是神采大振,特别是厉老侯爷和远山伯,面上更是模糊暴露忧色。
他并未称呼正德帝现在的名号,言语间更无半点恭敬之意,反而直呼霍建成还未即位之前的成王之名,惊得殿上世人都是心肝颤抖。
正德帝眼底幽深莫测,“当年安王与殷相弑杀先帝,有宫中之人亲眼为证,而殷家之罪也证据确实。”
“二十年前刚入冬时,先帝就已缠绵于病榻。自知命不久矣,连夜召父亲进宫安排后事,当时先帝属意安王为太子,赞其浑厚灵敏,资质粹美,可承祧守器,掌大周不世基业。并与父亲相商。待到先帝驾崩以后,让父亲及殷家搀扶安王即位,乃至已拟好密旨。交由我父亲手中,那日以后,父亲、安王不时伴驾于先帝摆布。”
他说话间将盒子里的密函拿了出来,将其交给了司侯瑀,而司侯瑀神采变了变,并未立即去接。
“你觉得当初你烧毁的便是真的,可安晓得孙安早防了你一手,孙安早将此密函藏匿起来,而当时你当着天下人撕毁的,不过是个捏造之物罢了,半年前孙府出事之前之前,我曾在孙安死之前见过他一面,而此手札便是他亲手交给我的,本来是想赎罪,等候以此能换孙家满门安然,让报应落在他一人身上,岂料孙府却还是无一人活下来,死相之惨痛不输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