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寒脚步未停,进了四方馆。
“诺。”
此次聿帝生辰,广宴四方来宾,除了凉国,昭宸两国亦派了使臣前来。这此中,尤以宸国使臣身份最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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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轻笑,眼尾曳起一抹佻达,眸中光影微闪。
聿国三位帝姬,他皆有耳闻,较之其他两位,这舞阳帝姬的名声最是平平。公子夙来清冷,于女子更是避之如蛇蝎,何故独独对舞阳帝姬起了兴趣?
暮春时节,连拂面而过的风都有了些许燥意。
沈初寒撩眼立足,朝旁一避。
说罢,再不看他,带着沉星流月走远了。
“是。”
流月上前,将偏殿的窗户合上,刚要回身,听得有脚步自内殿传来。
“那好,开端吧。”重锦话音落,俄然出拳,朝宋清欢面门击去。
宋清欢眸色一沉,清冷的目光睨向杨复。
微一勾唇,宋清欢凉淡开口,“不过是刚好赶上罢了。沈相既已分开,杨中郎将还是快归去处父皇复命吧。”
这,才是世人丁中冷入骨髓的凉国丞相,沈初寒。
四方馆设在建安城中十锦巷内,乃各国来使在聿期间下榻之处。
宋清欢眉头一扬,身子朝后微仰,堪堪避过了重锦的俄然攻击,与此同时,身子一侧,手握成拳,朝重锦腰际袭去。
女子回身,泠然的眉眼落在宋清欢面上,“殿下肯定已筹办好了?”
驭车的,是个年青的男人,一袭褚衣,面貌亦是俊朗。见沈初寒出来,他从马车上跳下,迎了上来。
出了皇宫,已有马车在宫门外候着,带路的羽林军见状,施礼后告别。
风过,掀起斑斓车帘一角,车内端坐的男人,墨瞳幽深,凉意逼人。
“传闻沈相被聿帝召进宫了?”略带笑意的嗓声响起,男人打量的目光落在沈初寒波澜不惊的面上。
“清欢见太重锦姑姑。”
四周雕花窗户大敞,吹起偏殿书桌上用端砚压着的乌黑宣纸一角,收回“沙沙”的声响。
他透亮的眼底,有一抹切磋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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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欠欠身子,给苏镜推让出条道来。
才入四方馆,远远却瞧见有人朝门口走来,锦衣华服,身后跟着一众侍从。
待她行到瑶华宫之际,沈初寒也到了宫门处。
说着,朝沈初寒拱拱手,带着侍从出了四方馆。
说着,挑起车帘。
两人你来我往过了三十多招,一旁的沉星只见掌风密密,身形缓慢,竟是错不开眼去。
两人一起无话,脚步略显仓猝,专挑没有羽林军巡查的巷子走,宋清欢的神情,亦有几分凝重。
瑶华宫星月殿中。
然公子心机一贯难猜,他不作多想,沉声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