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星跳下车,挑起帘子迎了宋清欢下来。
流月嘻嘻一笑,清爽的声音传出去,“可不是,早就想这么仗势欺人一回了。”
正愣愣盯着宋清欢发楞之际,却俄然瞧见她唇一勾,颊边绽一缕清含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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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玩耍打闹,行了约莫两炷香的时候,马车缓缓停下――她们此行的目标地到了。
两名羽林军连轮作揖,“实在是上头有令,小的们也只是依令行事,还请殿下包涵。”
一人端坐车尾,神情清冷,容色无双。车外刺眼的阳光在她的映托下,瞬息间黯然无光。
“不知帝姬出宫所谓何事?”
流月嘻嘻的笑声传出去,“殿下武功好着呢,被晃着的怕是你吧。”
心跳猛地一滞。
“嗯。”车中传来一把清泠的嗓音,如浮冰碎玉普通,消了民气头的暑意。
“你这小妮子,悠着些,晃着殿下了如何办?!”沉星身子一晃,忙稳住身子,对着车外啐一口,笑骂。
“好咧,几位客长,楼上请。”说着,将手中毛巾往肩上一搭,引着宋清欢三人朝楼上走去。
“甚么人?”两人神情微凛,站直了身子。
宋清欢漫不经心抚了抚袖口褶皱,带一丝笑意,“你家殿下可没这个势让你们仗。此次是碰上个小兵,等下次真正见了大人物,你们便是想仗势人家也不买账了。”
“猖獗!”那驭车的侍女柳眉一竖,娇斥道,“我家殿下出宫做甚么,用得着向你报备吗?!”恰是流月。
流月唇一张,刚要辩驳,身后的帘子被再次挑开。
一人上前,接过令牌一瞧,忙恭恭敬敬递回令牌,朝车中所坐之人一礼。
宫门处并无多少暗影掩蔽,那守门的羽林军明显热得够呛,不住地用手扇着风。脸颊后背汗意涔涔,黏糊糊让人难受得紧。
“你……牙尖嘴利!”
驭马之人是个作小厮打扮的清秀侍女,只见她一勒缰绳,马车便稳稳铛铛在宫门前停了下来。
这时,远远驶来一辆马车。
小二在一间名为“玉泉”的雅阁面前停下,伸手将门推开,然后回身朝宋清欢笑笑,“客长,您里边请。”
大堂中熙熙攘攘,推杯交盏声不断于耳。宋清欢扫一眼大堂中坐着的形形色色之人,眉微蹙,看向小二,“一间雅阁。”
一出来,便有满面堆笑的小二迎上,“几位客长,里边请。”
“本来是舞阳帝姬。帝姬这是要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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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檐画栋,人来人往,真是个热烈的好去处。闻到楼中时不时飘出的阵阵脂粉香气,宋清欢的眉头微微一蹙。
另一名羽林军忙上前,朝她作了一揖,“这位女人息怒。小的们也是例行公事,还请女人和殿下不要放在心上。”他知流月必是宋清欢的贴身侍女,不敢怠慢。
那驭马的女人没有回话,身后马车帘子却被挑开一角,从中伸出一只莹白如玉的手,手中握令牌一块,看服饰,同驭车的侍女一样,亦作小厮打扮。
尚未回神,耳边响起清冽的声音,不疾不徐,如潺潺溪流,“本宫本日出宫,恰是为了父皇生辰之事。如果杨复问起,让他去瑶华宫找本宫便是。”
两人眼眸微阖,倚在宫门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他二人不过最末等的羽林军,常日里多干些戍守宫门、宫外巡查之职,少有机遇能打仗到宫里的主子们。夙来只传闻过平阳帝姬国色天香,没想到舞阳帝姬竟也美得如此动听心魄。
话音刚落,旁侧雅阁的门却“吱呀”一声被人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