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聿帝愈显兴趣,身子朝前倾了倾,“朕竟不知,平阳还会剑舞?”
如许的姿容仪态,虽语出高耸,却也并不让人着恼。
宋清漪长睫一落,眉间攀上多少绝望。
幸亏苏镜辞很快挪开了目光,未再开口。只看向聿帝笑笑,算是回应了他的话。
皇后笑着接话,“平阳这孩子啊,为了本日能在皇上的生辰宴上扫兴,这些日子一向在宫中苦练呢。”
世人都说宸国三皇子苏镜辞恶劣不堪,平日游戏人间,可宋清欢却感觉,他并非大要看上去那般简朴。宿世没有机遇与苏镜辞厚交,这一世屈指可数的几次见面,却让她心中生了思疑。
沈初寒提早来聿,宸国使臣也成了苏镜辞,这些,都是宿世未曾产生之事。莫非……天命已改?
苏镜辞的目光在几位皇子帝姬面上一一划过,最后定格在宋清欢身上,眸中似别有深意。
宋清欢眼底一抹调侃。
天家皇子,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沈初寒却只低头把玩动手中酒盏,神采清冷。
循名誉去,是猛地从席上站起来的宋清羽。
钟怀应了,低声叮咛人下去筹办。
只是,她还担忧另一个题目――自她重生以后,统统仿佛都乱了套。
很快,有内侍抬着一张长几进了大殿,在宋清羽面前放下,长几上置了七个大的水杯,另有一根长形的木棒。
宋清漪秀眉一挑,眸中光芒熠熠,面上得色更甚,朝聿帝施礼谢过,将短剑交还给服侍的宫女,方才退回席位。
方才因太子不堪表示而面带阴翳的皇后总算舒了眉头,展颜一笑,“能得皇上的赞美,也不枉平阳这些天日日苦练了。”
“准了。”聿帝神情淡淡,并不欲多说。
以杯吹打。
宫女会心,施礼退下。
聿帝眉头一挑,眉眼间笑意满满,“平阳当真是故意了。既如此,朕就等着好好赏识了。”
“父皇。”她朝聿帝抱拳一礼,虽微微气喘,倒有几分英姿飒爽之意。
“接下来的歌舞也一样出色,诸位渐渐……”话音还未落,却听得有锋利的女声打断了他的话,“父皇!”
父皇本就不如何喜好宋清欢,如此一来,必会对其产生不满,到时皇后和母妃再推波助澜一下,这和亲人选定非宋清欢莫属。
很快,有内侍抬出去两面大鼓,置于大殿一角。又有宫女上前,奉上一对短剑给宋清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