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星看一眼宋清欢,欲言又止,只是眼神触到宋清欢紧凝的眸光,还是咽下了想说的话。她本想问殿下沈相为何会救她,只是看殿下这副心烦意乱的模样,怕是也不晓得答案吧。
“殿下……殿下……”深思间,流月和沉星的呼喊声垂垂清楚。
侍卫跪倒在地,只不住告饶。
宋清欢瞥一眼,摇点头,扯出一抹安抚的笑意,“我们没事,这是别人的血。”
“此次没有暴露马脚,不代表下次不会,我们临时等着便是,姑姑事件繁忙,就先不要轰动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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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身子一抖,低了头,结结巴巴,“沈相……沈相中了毒,昏倒不醒。”
宋清欢甩甩头,将脑海中这个恼人的动机摈除出去。他但是沈初寒啊,他如何会等闲倒下?
谍报网的建立非一朝一夕之事,她身为帝姬,一举一动皆有人看在眼里,因此手头并无多少可用之人,以往若要调查甚么,多是请重锦帮手。
夜色中,她看不清他的表面,却仿佛能看清他惨白的神采和紧闭的眉眼。
“咚咚咚”,这时,殿外响起拍门声。是值夜的宫女送水过来了。
殿内的流月听到脚步声,拉开殿门探出身,见是宋清欢和沉星,眸色一亮,吃紧忙忙迎了上来。
凉国使团宴后被人伏击的动静传入宫中,聿帝大怒,从龙椅上三步并作两步走下,一把揪住前来报信的羽林军侍卫衣衿。
她脚步猛地一顿,呆呆地看着不远处被慕白扶住的沈初寒。
“昨日遇袭,为何本日才来报?”聿帝怒意未减。
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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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此事必不能善了,也不知凉聿两国联婚之事会不会又生枝节?
已近下半夜,宫中巡查的羽林军少了很多,宋清欢和沉星轻车熟路绕开他们,终究有惊无险地回了瑶华宫。
聿帝脸上的肌肉抖了一抖,毕竟还是没踹下去,沉了嗓音道,“宣太医,摆驾四方馆。”
只是此事触及到沈初寒,她不想引得重锦姑姑起疑。
“你……”聿帝气极,抬脚又要踹去。
“殿下,这究竟是如何回事?”见宋清欢目色沉重,很有些苦衷重重的模样,流月晓得事情怕是不简朴。
流月拿了件柔嫩简便的常服过来,服侍宋清欢将夜行衣换下,过程中,被宋清欢收在袖中的匕首掉落在地。
她回神看去。
自从沈初寒来聿,统统就变得诡异起来。
宋清欢洁面净手,苦衷重重地上了榻。
恰好沉星也换了衣服过来,听到流月的话,面上显出愤恚的神情,“竟然有人想侵犯于殿下!”
一起疾行,谨慎翼翼避开此时才听到动静仓促赶来的期门骑,终究在丑时三刻摆布赶回了皇宫。
聿帝转头望去,拧了眉头,“何事?”
星月殿中仍留了盏灯火,夜色中收回暖和的光芒,让严峻了大半夜的宋清欢心中一暖,紧皱的眉头终究伸展开来,长长舒一口气。
“小的……小的不知……”侍卫抖抖索索。
事情的生长都出乎了小寒寒和小欢欢的料想,但是……小寒寒还是暗自偷笑高兴了,毕竟得了个救美的机遇。
她虽不知那些黑衣人是受何人教唆,但那般来势汹汹,绝非善类,那么……方才那袖箭上的毒……就必不是浅显的毒。
宋清欢摇点头,“没事,你不消担忧,先出来再说。”
她们二人在激愤地扳谈着,宋清欢没有听出来,疲累地在窗旁软榻上坐下,抬手扶额,眉眼间有几分烦躁的神采。
月色洁白,清冷地洒在地上。脑海中方才沈初寒软软倒地的身影总挥之不去,当时的他,不再有常日的锋利和清冷,那般了无活力的模样,让宋清欢心中难受得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