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星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流月大抵讲了一遍,包含宋清欢为何俄然要出宫的启事。
“殿下,这究竟是如何回事?”见宋清欢目色沉重,很有些苦衷重重的模样,流月晓得事情怕是不简朴。
侍卫跪倒在地,只不住告饶。
沉星看一眼宋清欢,欲言又止,只是眼神触到宋清欢紧凝的眸光,还是咽下了想说的话。她本想问殿下沈相为何会救她,只是看殿下这副心烦意乱的模样,怕是也不晓得答案吧。
她回神看去。
夜色中,她看不清他的表面,却仿佛能看清他惨白的神采和紧闭的眉眼。
“皇上请息怒。当务之急,还是先去看看沈相的环境要紧。”
一起疾行,谨慎翼翼避开此时才听到动静仓促赶来的期门骑,终究在丑时三刻摆布赶回了皇宫。
统统的事情交叉缠绕在一起,似一团乱麻。但一桩一桩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络,仿佛无形中有一根看不见的丝线,将统统的统统都串连在一起。
“殿下想是累了,您要先安息吗?甚么事明日再说。”
已近下半夜,宫中巡查的羽林军少了很多,宋清欢和沉星轻车熟路绕开他们,终究有惊无险地回了瑶华宫。
沈初寒他……他毒发了吗?
流月应一声,迎了宋清欢进殿,又将值夜的小宫女唤醒,叮咛她们打盆温水过来,这才跟着进了殿。
“此次没有暴露马脚,不代表下次不会,我们临时等着便是,姑姑事件繁忙,就先不要轰动她了。”
但她却不知从何动手。
宋清欢眉尖紧蹙,呼吸也变得短促起来。
不会的不会的!
“殿下……您如何了?”见宋清欢俄然停了脚步,沉星也跟着停下,不解望来。
流月俯身捡起,见到刀鞘上尚未干透的血迹,不由瞪大了双眼,颤抖着道,“殿下,您受伤了?”
“诺。”钟怀应了,从速叮咛人下去筹办。
次日。
沈初寒为何要救她?莫非他认出她来了?
眼中闪过一丝烦恼,很有些自责的咬了咬唇。她本只是想求个心安,没想到到头来反弄巧成拙,想必她若今晚不出宫,沈初寒反倒不会中毒。
流月拿了件柔嫩简便的常服过来,服侍宋清欢将夜行衣换下,过程中,被宋清欢收在袖中的匕首掉落在地。
宋清欢摇点头,“我没有睡意。”
她脚步猛地一顿,呆呆地看着不远处被慕白扶住的沈初寒。
谍报网的建立非一朝一夕之事,她身为帝姬,一举一动皆有人看在眼里,因此手头并无多少可用之人,以往若要调查甚么,多是请重锦帮手。
宋清欢甩甩头,将脑海中这个恼人的动机摈除出去。他但是沈初寒啊,他如何会等闲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