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构造算尽,却没有想到方白衣身形步法,如同鬼怪,奇快非常,举手间已将两人制住。
身形如电,仿佛一道流光,在山野林间飞奔,纵跃腾掠,几近脚不沾尘。足足奔行大半个时候,这才停下脚步。
鼻端抽动,眸光炯然,神采间略有沉吟,纵身掠起,沿着一个方向追踪而去。
身形迟滞不畅,堪堪撑过三五招,已被方白衣点倒在地,转动不得。
黑铁长剑疾刺方白衣咽喉,剑尖已至,破空嘶啸才起,脱手之快,超乎想像,眨眼间已是攻出数十剑。程琨挤身一流妙手前线,武功不容小觑。
程琨嘲笑数声,阴恻恻隧道:“传闻独臂人魔龙逸峰脾气乖戾,喜怒无常,方白衣得其真传,办事为人想必也好不到那里去,我们惹上他迟早是个祸端,不如趁早撤除,免生后患,何况江湖六大门派向来不拿正眼看我们,所谓的天下豪杰公裁,也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底子就不会有我们的份儿,何必体贴无字天书是否能够重见天日。”
残肢断臂,血肉横飞,方白衣无所顾忌,脚下步法诡异,形同鬼怪,在程琨等人所带弟子帮众中忽隐忽现,乌金折扇弹出剑尖,寒芒闪烁,锯齿般划转,收回嘶嘶鸣啸。
程琨等人神采惶惑,逃亡飞奔,已是悔得肠子都要发青。皆是心生贪念,思虑不周,乃至惹下如此大祸,得方白衣点醒,这才幡然觉悟。
倒是筹算获得小巧构造今后,让葛敬贤脱手缠住方白衣,以便江雄脱身。
寒江钓翁如遭雷噬,再也抓不住紫竹钓竿,震飞数丈以外,口中鲜血逸出,明显已是身受内伤。
“此人已经失落近二十年,我们怕你难以查到本相,界时谢断交出小巧构造,别的独臂人魔龙逸峰行事乖张,睚眦必报,你是他的弟子传人,怕是深受影响,不会等闲放过我们,以是我们这才先动手为强。”程琨叹道。
方白衣闻言,淡然轻笑,道:“你们这些江湖草泽,良莠不齐,纵是想投身卖力,方某却也不想收留。”
仿佛只是迈出一步,已来到程琨等人所带弟子帮众当中,铮铮清鸣,渡天劫指劲气凌厉精绝,相距甚短,洞穿三五人还是力道不衰。恨其脱手暴虐,方白衣掌指变幻,天赋无极护体神罡尽力劈出,道道弧形罡气,如同弯刀回旋。
方白衣能够获得少林衍慧大师盛赞,明显武功不俗,葛敬贤底子就没有想过与其正面比武。
程琨天然晓得此中短长,感喟口气,暗自点头,倒是眸光凝重,眉头紧皱,手指捻动髯毛,苦苦思考对策。
手臂齐扬,甩出数十根淬毒利箭,倒是比强弓力道更甚,顿时将站在墙头的数十人胸腹洞穿,翻身栽下。
天气拂晓,程琨寒江钓翁愣住脚步,额头上已是见汗,气喘不休,体内真气几近乱作一团,刺激经脉模糊作痛。程琨肩头伤势未愈,隐有血迹排泄,显是伤口挣裂。
褴褛不堪的门窗碎屑横飞,嗤嗤声响,劲道凌厉,将十余弟子帮众毙在当场,弧形罡气仿佛弯刀斩过,首当其冲的弟子帮众无不被劈成两段,白影闲逛,方白衣自堆栈中杀将出来。
眼眸暴睁,尽是骇然,程琨寒江钓翁相视一眼,怒道:“你杀了他们?方白衣,你好暴虐,老夫跟你拚了。”
百余人站在街道墙头,手眼迅疾,轮番放箭,竟是没有涓滴空地。
程琨身为当代门主,自是深得此中三昧,黑铁长剑纵横开阖,每逢不敌,倒是剑身翻转,自意想不到的角度攻出,化解险境。
铁剑门的武功确有独到之处,身形步法,无不是精美绝伦。
“此计甚妙!”寒江钓翁击掌赞叹,只要众口一言,皆指方白衣是独臂人魔的弟子,即使浑身是嘴,也是解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