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杖,梅花夺,一柄松纹古剑......
总镖头祝少卿四十余岁,颌下三绺长须,刀削普通的脸庞棱角清楚,只是多年的走镖生涯使得脸上过早闪现出风霜之色。身披灰色锦绸长袍,端坐在书房,倒是神采阴霾,眼眸中尽是忧愁之色。
颀长的身躯微微倾斜,肩膀依托在门框上,薄薄的嘴唇逸出几分耻笑,眸光戏谑,看着略显狼狈的漠北双熊。
酒坊中有人低声说道,却又让世人听得清清楚楚。
岁寒三友眼眸中神芒暴涨,闪过几分怒意。出道多年,在江湖上有着较高的名誉,倒是近二十年未曾有人在他们面前如此傲慢,视三报酬无物,涓滴没有放在眼里,这让名动江湖的岁寒三友如何不怒,跨前一步,就欲脱手。
此次踏足中原,漠北双熊秉承一贯的放肆放肆,两人仰仗着高深莫测的武功,闯到江州城,所过之处,死伤无数。
蓦地,一阵狂笑自漠北双熊背后传来,紧接着就听有人喝道:“掌柜的,给鄙人来份清蒸熊掌红烧熊筋爆炒熊肝,再来一壶熊胆泡酒。”
“大哥,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莫非是我们偶然中走漏了风声?”文士打扮的中年人皱眉道。
“岁寒三友?”
“掌柜的,有甚么好酒好菜快给大爷们端上来,大爷们如果吃得欢畅,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是你?找死!”
漠北双熊强提一口真气,眼眸暴睁,瞪视着蓝衫青年。短短一句话,仿佛是自漠北双熊口中硬挤出来,沙哑断续,让人难以听清。
“你......是......谁?”
“桀桀桀......”
世人眼眸一亮,顿时晓得面前三位青袍老者的身份来源,青竹客,梅花山庄仆人,另有卧听松海林涛的松涛白叟,这三人合称岁寒三友,是江湖上鼎鼎驰名的前辈名宿。
“有三位前辈在此,那里还轮获得这两端狗熊在此逞威。”认出岁寒三友,酒坊里的世人顿时轻松起来,有人出言讥道。
“是谁?到底是谁?竟敢戏耍你家大爷,有种的出来,看你家大爷不把你砸成肉酱,滚出来!”
漠北双熊横行塞外,一对狼牙棒难逢敌手,行事乖张暴戾,肆意恣睢,动辄杀人。
熊二收回一阵怪笑,声音如同夜枭普通刺耳。跨前一步跟熊大并立,泛青色的脸上带着几分狰狞,阴沉森隧道:“大爷们明天没筹算开杀戒,这才让你们自行拜别,如果有人活腻了,大爷们也不介怀奉上一程。”
更有面相凶暴之辈,如同恶鬼投胎普通,骇得酒坊掌柜伴计战战兢兢,倍加谨慎,生恐触怒了这些逃亡江湖的狂徒。
合法程少卿焦炙不安时,门别传来一阵呼喊声,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疾步走进书房,瞥见程少卿,仓猝上前,道:“大哥,明天城里又来了一批生面孔,就连隐居多年的岁寒三友都现身了,该不会是为了......那东西而来吧?”
漠北双熊亦是暗自心惊,两人联手,纵横塞外鲜有敌手,本日却被人欺到身后五步而不知,如果此人方才脱手偷袭......
先前说话的青袍老者冷冷一笑,握住依放在桌旁的青竹杖,顿地喝道:“漠北双熊,你们在塞外横行无忌,杀人无数,老夫不肯理睬,但是到了中原,仍然滥杀无辜,敢是欺我中原武林无人吗?”
世人见状不由得神采微变,漠北双熊横行塞外二十余年,果不是浪得浮名,无不暗自思忖,如果换成本身,可否接下这雷霆般的一击。既便是岁寒三友,眼眸中也暴露几丝凝重,再也不像方才那般托大。
漠北双熊终究找到正主,自是肝火冲霄,眼眸中凶光乍起,暴喝声中腾身掠起,两条狼牙棒摆布互击,带起重重棒影,尽数封住各方来路,势大力沉,吼怒而至,直往蓝衫青年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