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大冷哼一声,森然道:“中间眼力不错,竟然认得我们兄弟,就冲这一点,鄙人劝说你们一句,尽早分开江州城,不要趟这道浑水,不然在道上撞见,莫要怪我们兄弟心狠手辣,流血杀人。”
漠北双熊终究找到正主,自是肝火冲霄,眼眸中凶光乍起,暴喝声中腾身掠起,两条狼牙棒摆布互击,带起重重棒影,尽数封住各方来路,势大力沉,吼怒而至,直往蓝衫青年砸去。
“藏剑山庄,常傲天!”
世人见状不由得神采微变,漠北双熊横行塞外二十余年,果不是浪得浮名,无不暗自思忖,如果换成本身,可否接下这雷霆般的一击。既便是岁寒三友,眼眸中也暴露几丝凝重,再也不像方才那般托大。
总镖头祝少卿四十余岁,颌下三绺长须,刀削普通的脸庞棱角清楚,只是多年的走镖生涯使得脸上过早闪现出风霜之色。身披灰色锦绸长袍,端坐在书房,倒是神采阴霾,眼眸中尽是忧愁之色。
“说得也是。”
城中商贾云集,贩夫走狗不断,熙熙攘攘皆是为了一个利字,倒也让这江州城繁华似锦。街道行人如织,两侧店铺林立,沿街叫卖声此起彼伏,商家酒坊遍及,掌柜伴计迎来送往号召八方来客,好不热烈。
“是你?找死!”
即使师着王谢,拜在武当掌教真人一尘子道长门下,一柄秋水剑打遍大江南北,但程少卿也是深知,本身的武功闯荡江湖绰绰不足,吵嘴两道看在武当的面子上,不会跟威远镖局难堪。但是眼下,仅仰仗武当两个字,怕是不能让吵嘴两道的江湖人卖这个面子。
程少卿眉头微蹙,神采间有些迷惑,喃喃低语道:“岁寒三友隐居黄山,已有多年未曾在江湖上呈现,如何会俄然来到江州?何况路途悠远,又如何会来得这么快?”
地处南北水陆交通冲要,江州府衙地点。
城南,威远镖局。
真气散尽,朝气绝灭,漠北双熊再也有力支撑,双双栽倒在地上,魂归地府,了偿其平生所造下的无尽杀孽。
漠北双熊亦是暗自心惊,两人联手,纵横塞外鲜有敌手,本日却被人欺到身后五步而不知,如果此人方才脱手偷袭......
一根竹节杖翠绿晶莹,光滑透亮,依放在八仙桌旁,手指颀长捏起酒杯,冷冷地看着漠北双熊。
漠北双熊闻言大怒,身形未见有何异动,狼牙棒已划过两道弧线向身后甩去,嘶啸如若兽吼,骇民气魄。
更有面相凶暴之辈,如同恶鬼投胎普通,骇得酒坊掌柜伴计战战兢兢,倍加谨慎,生恐触怒了这些逃亡江湖的狂徒。
酒坊里的江湖中人见状,‘呼啦’一声,撤除与青袍老者同桌的两人以外,尽数站了起来。
江州城。
“就凭你们这等货品,也敢藐视天下豪杰?”
刀剑出鞘,遥指漠北双熊,气味凝重,一触即发。
程少卿缓缓地摇点头,道:“不成能,二弟,此事只要你我兄弟晓得,向来没有在别人面前提起过,不成能是由我们镖局泄漏出去的动静,如果我们汇暴露去的,恐怕内里吵嘴两道的朋友早就登门了。”
岁寒三友微微蹙眉,带有几分猜疑,相互互换了个眼神。
漠北双熊怒哼出声,眸光充满野性,扫过世人,讥道:“你们中原人只会耍嘴皮子,动起手来却不堪一击,故乡伙,你们一起上吧,大爷们的狼牙棒已经有三天没有见血了。”
程少卿长叹口气,道:“最迟明天中午可到,是一阳子师叔带领七位师兄,正日夜兼程赶来。”
听其音,恰是方才出言戏耍漠北双熊的奥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