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说的没错,这是某从端溪采石琢砚那么多年,所得的最好一方石砚,砥砺更是经心,故而向来未曾示人。”说到这里,杨综万便苦笑道,“我还觉得端石在岭南之地卖得太贱,谁晓得到了北地倒是无人问津。这么久了,也只卖出去了戋戋一方……这一方石砚本是想敬献给宋相国求一佳誉的,可宋相国为人清正,某几次求见无门,却不甘心将其拿出去,如同平常石砚那般贱卖。今次因为郎君所言和氏璧,某方才将其携来,只但愿它能寻到知音。”
“广东端溪产好石,石工砥砺成石砚,在岭南之地,一方常常可得万钱,因此宋相国此前从广东都督任上回朝拜相,这个端溪石工杨综万想一扬端石之名,便设法跟着到了长安,厥后又展转到了东都。他想着这石砚在岭南尚且一方值万钱,到了两京,物以稀为贵,总能卖个更好的好代价,谁晓得两京当中更风行陶砚和瓷砚,再加上对于现在风行的墨丸和墨螺来讲,用于石砚总感觉不趁手。而他想求宋相国为之佳誉,宋相国多么清正之人,那里肯承诺。现在他只得了那一点钱,连回籍盘费都不敷,现在极其困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