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世人听得似懂非懂,谢云也懒得跟他们详加解释,摇点头道:“除此以外,我另有别的吸引客人的体例。”
柳紫烟望了他一眼,扭过甚去一字一顿道:“无耻——”
“寂静!”谢云“啪”的一声拍响醒木。
柳紫烟拿起茶汤渐渐品了起来,饮完后才一脸回味地放下茶杯,朝谢云沉声问道:“如许说来,你的茶肆明日就要开张么?”
谢云眉头一挑,无法的叹了感喟道:“你如果不按我说的去做,这个月人为恐怕就发不出了……”
这类结果的确不错,像西市这类熙熙攘攘的闹市,震耳欲聋的锣声很快未来往的行人路客吸引在茶肆四周。
世民气头一紧,纷繁屏气凝神听这少年的故事……
谢云看她神采,倒是笑了笑,朝门前的牛芒招了招手,沉声道:“大郎,你先去拿个铜锣梆子过来。然后按着我这纸上的字,边敲锣边呼喊——”
谢云摸了摸鼻子,笑道:“我本来还想取名‘大唐茶肆’,只是怕是以惹来一些无端之祸,这才作罢了。”
这日是个大好天,虽处腊月却也不冷不寒。现在间隔天宝五载的年节不过才半月时候,到了除夕元正时,长安百姓都会忙着守岁传座,辞旧迎新,这买卖反而会闲落起来。以是谢云这才忙着在过年前办理茶肆。
“花茶?”牛仁脑筋一震,细心机考后拍腿笑道:“妙极!店主真是见人之所不能见,想人之所不能想。”
待说到关羽战华雄时,谢云眼睛骨碌碌一转,用心拖长音腔道:“曹操教人捧来热茶一杯,与关公饮了上马。关公曰:‘茶且斟下,某去便来。’出帐提刀,飞身上马。众诸侯听得关外鼓声大振,喊声大肆,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众皆失惊。正欲密查,鸾铃响处,马到中军,云长提华雄之头,掷于地上。其茶尚温——”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众位父老乡亲且留步,长安茶肆最新开张,全场茶汤只要三文钱……”
谢云先在一块布幔上写了个“茶”字,旋即让牛产把布幔挂到墙前充当旗幌子。
到了上中午分,西市街头巷尾垂垂热烈起来。邻近新春,西市比起平时更显得人隐士海,骈肩累迹。
“这小贼的书法笔力倒是不赖……”柳紫烟紧紧凝睇门上的匾额,明眸闪过一道难以发觉的惊奇,点头朝谢云发笑道:“你这贼子也真是大言不惭,竟敢自称‘长安茶肆’。”
青山还是在,几度落日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铜锣声一停,一阵清脆的醒木声随之而起,在围观者惊奇的目光中,谢云朗声唱颂:
弄好旗幌后,他又让牛芒把刻着“长安茶肆”的匾额吊挂上去,匾额两边挂着红花布。这块匾额上的笔迹,本来是谢云临摹柳公权的楷书所题写。匾额上的书法骨力遒劲,结体严紧,比起他前些时候已有长足进步。
“偏僻的角落里……”柳紫烟啜了一口茶,秀眉紧蹙道:“如许一来,你如何招揽客人呢?”
“告白,就是广而告之的意义。”谢云双手一摊,不置可否道:“像街上那些卖油翁,通过呼喊来吸引卖主,那就是一种告白。别的,西市那些酒坊、商行前摆着的旗幌,也是一种告白。”
他搬来一张粗木长几,径安闲案上放开笺纸,写完后便递给牛芒。牛芒看了纸条后,神采顿时就红成猴子屁股。
“至于花茶——”谢云略微一顿,笑了笑道:“可将茉莉、蔷薇、兰蕙、桔花、栀子、木香、梅花焙干收用后,插手茶中以助其香。”
牛芒身子一抖,赶紧机警地跑到大街上。他深吸一口气,忍着羞色将手中的铜锣敲得震天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