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茶?”牛仁脑筋一震,细心机考后拍腿笑道:“妙极!店主真是见人之所不能见,想人之所不能想。”
柳紫烟端起那碗光彩翠绿新鲜的茶汤,略一小酌,忍不住出言道:“此茶滋味芳清,品之初有微苦之感。细细咀嚼后,倒是清冷甜美,让人回味无穷……”
谢云摸了摸鼻子,笑道:“我本来还想取名‘大唐茶肆’,只是怕是以惹来一些无端之祸,这才作罢了。”
柳紫烟几人听得一惊一乍,纷繁猎奇地问道:“甚么体例?”
牛芒扯着嗓子喊完这句话后,已是面红脖子粗。
“于桃园中,三人焚香再拜而说誓曰:念刘备、关羽、张飞,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合力;上报国度,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嗯。”谢云耸了耸肩,点头道:“茶肆就开在西市,可惜倒是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
谢云紧紧谛视着瓦鼎的茶色,闻言也不昂首,只微微一笑道:“平话……”
铜锣声一停,一阵清脆的醒木声随之而起,在围观者惊奇的目光中,谢云朗声唱颂:
柳紫烟望了他一眼,扭过甚去一字一顿道:“无耻——”
弄好旗幌后,他又让牛芒把刻着“长安茶肆”的匾额吊挂上去,匾额两边挂着红花布。这块匾额上的笔迹,本来是谢云临摹柳公权的楷书所题写。匾额上的书法骨力遒劲,结体严紧,比起他前些时候已有长足进步。
他搬来一张粗木长几,径安闲案上放开笺纸,写完后便递给牛芒。牛芒看了纸条后,神采顿时就红成猴子屁股。
牛仁将茶碗放在鼻头轻嗅几下,一脸沉醉的神采,点头夸奖道:“店主,这茶与常日所饮的那些苦茶大为分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