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愁得心急火燎,一夜畴昔,嘴里就出了大火疮,几乎自暴自弃闷着头再熬一日看天命了,大不了再想别的辙,总能把州牧那馊主张毁灭的。
本来,那思娘循分雪舞没两日,俄然病倒了。安王本就希冀她派上用处,让她闭门是为了让她思过,又不是要她去死,就允了管事去给她请了大夫。可城中的大夫来了一圈,只说她劳力过分、身材有亏,好吃好睡再来上两服安神滋补药就行,两今后却仍然不见好。
目睹那舞娘的俏脸消减,恹恹惹人怜,有民气机活动了,跑去处安王进言:传闻州牧大人那边有神医,凤大人现在大好了,不如派人请神医来看看。
绿衣立时变了色彩,疾声告饶。
思娘如果身上早有不当,那前几日就该被辛寒看出来了,如何能迟延这些光阴,便是被感染了时疫,怎王府其别人安然无恙,只她一人抱病日重呢?让人不思疑是有人做了手脚都不可。
绿衣被这横空一嗓吓得一顿,绊在了门槛上,还是辛寒一个侧身把她接在了怀里,没让她以脸抢地。
安王当下把人斥了出去,问那人是何用心,若不是行事禁止,怕还要再上一顿板子。
凤容倒无可无不成,径直命人去请辛寒,得令的仆人也乖觉,不但请来了神医,还把同在一旁的神医夫人也请来了。
却听那严妈妈俄然一声病笃挣扎般的尖叫:“凤大人你不能因为妒忌就草菅性命啊!辛先生你是哪门子的神医见死不救啊!”
绿衣浅笑,又乖又甜:“多谢先生了。”
绿衣讪讪,用心转头看回堂上,盼着能转移他的重视力。
辛寒淡淡:“不知。或许。”
辛寒仍然面无神采:“多谢大人。”便携绿衣辞职了。
凤容缠绵病榻逾月,几经波折才延请到这么一名靠谱的大夫,眼下好转不过旬日,哪能让他放心,若不是男女有别,他恨不得让辛寒住在她院子里,各式无法,才在给神医佳耦的厚礼以外分外给辛夫人添了一份重礼,只为求她悉心看顾。那舞女说到底,不过是件将要送出去的礼品,送礼的目标还是为了凤容,她若真的一病不起,那也是她射中如此,满城的大夫都医不好她,她也就该认命了。
青杏早已一步抢上前,制住了这个胡搅蛮缠的胖妇人,不然这一个顶三个的重量压在她家大人身上,她家大人那里禁得住。
绿衣想了想,又说:“那思娘若患的真是罕见的疑问病症,那你不去,岂不成惜?”
凤容叹了口气,对着站在门口的辛寒和绿衣点头:“让二位看了笑话,又白担搁了工夫,是我的不是,二位请去忙吧。”她略想了想,又说,“辛先生如成心出府,可同管家说一声,他给先生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