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还觉得你不会来呢?如何,在外头这才一日工夫便受不了了?”那人道。
杨舟则望着少年的背影,一时之间,心境繁乱。
少年们闻言纷繁欢畅不已,一番伸谢只后便一哄而散了。
“师父,我们现在如何办?”毕冬问道。
“你疯了吧?”毕冬道。
毕清寒固然只年长毕冬四岁,但自从两人双亲过世以后,毕清寒之于毕冬便成了半个父亲普通,凡事对毕冬宠溺有加,涓滴不肯让对方受了委曲。
假毕清寒道:“你真觉得我情愿在这岛上做小我类?”
毕冬一见来人顿时大喜,忙道:“师父!”
他模糊记得此前少年生命垂死之际说过,那日是少年的十六岁生辰。
毕府的人一夜之间都失落了?
而现在这个“毕清寒”看向毕冬的目光,则带着几分核阅和侵犯感,或者说,假装成毕清寒的这个鲛人,和毕冬假装成的这个鲛人少年之间,干系毫不但仅是熟谙那么简朴。
毕冬赤着脚,穿戴鲛绡,顶着那鲛人少年的面孔,一步步朝厅内走去。
他说罢拉着毕冬的手出了前厅,毕冬心中非常恶感,却怕暴露马脚,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任由对方带着他一起朝后院行去。
鲛人闻言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逃脱了。杨舟却一筹莫展,这鬼命少年若真有甚么特别之处,何故好端端活了十六年都无事,恰幸亏这个时候成了被妖界搜捕的核心?此事必有蹊跷!
毕冬手心有些出汗,却强忍着不安看向对方,开口道:“你就筹算一向在这这里待下去?”
毕冬瞥了一眼那人没有作声,径直朝厅内走去。
“嗨,昨夜毕府出了事,大打了一架,本日一早毕府就没人了,当时我还来看过,确切是空了。不过厥后我被抓来的时候,就看到鲛人已经把毕府给占了,可他们化成了人的模样,若非我们被抓出去,定然会觉得毕府的人又返来了。”那少年道。
那假毕清寒拉着毕冬去了后院,后院中有两个鲛人假装的仆人正看管在外头。假毕清寒挥了挥手,看管忙去翻开了房门,假毕清寒伸手做了个聘请的姿式,毕冬略一踌躇便提步踏进了房中。
毕冬一怔,但还是乖乖出去了。
假毕清寒闻言突然转头,望向毕冬的目光带着些许难以粉饰的炽热,他放开手中的少年转向毕冬道:“放开他?那彻夜不如你陪我啊?”毕冬被他的目光吓得不由后退一步,几乎跌倒在地。
毕冬惶恐失措的模样,反倒大大刺激了对方。他本来便炽热的目光,现在更添了几分欲/望,直看得毕冬头皮发麻。
黑暗中,杨舟望向那青年的目光闪过一丝冷意,而后悄悄提步跟在了两人身后。
“那你想做甚么?”毕冬问道。
“……”他一声大呼尚未出口,便被人堵住了口鼻。
外头看管的鲛人已经不知所综,想必是被杨舟给清算了。
生于七月半的鬼命少年?毕冬闻言脑中缓慢的闪过一个动机,不过眼下他来不及细想,恐怕暴露马脚,因而只得佯装平静。
可这鬼命少年又有甚么意义?
“你既然返来,想必也晓得我会如何对你吧?”假毕嘲笑一声,欺身上前便要去搂毕冬的腰,可就在他的手将近靠近少年的时候,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拧住,而后只听啪嗒一声,那假毕清寒的手腕便给折断了。
毕冬闻言便去给少年们松绑,因为他现在顶着鲛人的面孔,这些少年天然是都没法认出他了,得救后都连声对他伸谢。
杨舟看了一眼那一屋子少年,开口道:“把他们都放了,外头的事情我来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