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舟闻言面色一变,又问:“另有谁晓得此事?”
哪知毕冬一出来便吓了一跳,只见屋子里关着十数个少年,此时均被缚着双手,封着嘴巴,望向毕冬的目光带实在足的惊骇和要求。毕冬转头朝假毕清寒问道:“你这是做甚么?”
杨舟道:“放心吧,鲛人数量希少,且战役力极差,如果身份透露被人类抓到,亏损的不必然是谁呢,以是它们的鲛人身份一旦透露,必定不会久留于此。”
“我没疯。”假毕清寒道:“你不是一向瞧不起我吗?若我修为大增,到时候全部鲛人国便是唯我独尊,你还会瞧不上我吗?”
“……”他一声大呼尚未出口,便被人堵住了口鼻。
“想通了?”那假毕清寒问道。
这一日之间,他从一个懵懂的少年,变成了一个不那么懵懂的少年,他长大了一岁,稀里胡涂拜了个师父,而面前要面对的尚不知是如何的局面。
毕冬一见之下不由焦急不已,上前拉住那假毕清寒道:“你放开他!”
“不是说鲛人并不短长吗?如何你们都被抓了?”毕冬摸索着问道。
毕冬踏进厅内,便见窗前立着一个青年,那青年不管是长相还是身形,都像极了毕清寒,可对方面上的神采却让毕冬感觉非常陌生。
假毕清寒回身走向毕冬,目光非常直白的在少年身上逡巡了一圈,而后落在少年半遮半掩的胸前,开口带着几分笑意道:“做人也并不满是好处,起码穿戴如此繁复,很多好风景都给遮住了,实在可惜,我还是喜好你现在这幅模样。”
毕冬闻言便去给少年们松绑,因为他现在顶着鲛人的面孔,这些少年天然是都没法认出他了,得救后都连声对他伸谢。
毕冬瞥了一眼那人没有作声,径直朝厅内走去。
对方抬手按在少年肩膀上,拇指略带含混的隔着鲛绡摩挲着道:“你猜?”
毕冬惶恐失措的模样,反倒大大刺激了对方。他本来便炽热的目光,现在更添了几分欲/望,直看得毕冬头皮发麻。
杨舟看了一眼那一屋子少年,开口道:“把他们都放了,外头的事情我来措置。”
“师父,我们现在如何办?”毕冬问道。
“那你想做甚么?”毕冬问道。
外头看管的鲛人已经不知所综,想必是被杨舟给清算了。
黑暗中,杨舟望向那青年的目光闪过一丝冷意,而后悄悄提步跟在了两人身后。
“嗨,昨夜毕府出了事,大打了一架,本日一早毕府就没人了,当时我还来看过,确切是空了。不过厥后我被抓来的时候,就看到鲛人已经把毕府给占了,可他们化成了人的模样,若非我们被抓出去,定然会觉得毕府的人又返来了。”那少年道。
时隔仅仅一日的工夫,毕冬再次踏入毕府,却感受像是隔了数年那么久。
少年们闻言纷繁欢畅不已,一番伸谢只后便一哄而散了。
待毕冬到了正厅门外,便见一人从厅内出来,那人长相是毕府的家仆,可一双脚却赤着未曾穿鞋,不消问,必定是鲛人无疑。
少年说罢欲作势分开,那人却伸手搂着少年的腰将人一带,毕冬脚下落空均衡,顿时跌入了对方怀中。毕冬又气又恼,刚欲发作,便闻那人道:“气性可真大,你猜不透我奉告你便是,我的事儿瞒着谁也不会瞒着你。”
杨舟望着少年沉默了半晌,开口道:“去找身衣服换上吧。”
毕冬闻言又问:“如何这毕府的人都不见了?”
鲛人闻言如蒙大赦,连滚带爬的逃脱了。杨舟却一筹莫展,这鬼命少年若真有甚么特别之处,何故好端端活了十六年都无事,恰幸亏这个时候成了被妖界搜捕的核心?此事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