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几人当中的武科先生钱勇点头道:“我可传闻不是甚么全歼,大多都逃脱了。”
几人谈性正浓,前来帮衬的张氏却插口道:“这日头已经偏西了,几位先生要不要在这里用饭,奴家给各位筹措筹措。”
海贼风波畴昔月余,书院几名跟沐天扬熟悉的教书先生也趁月中假期,齐来为沐夫子贺这梦熊之喜。几人院中坐定,道尽了道贺的说辞,唠完了书院的琐事,纷繁想看看小公子的模样。沐天扬天然承诺,叫张氏抱来孩子,给各位学究瞧瞧。
沐天扬这才发明天气已不早,赶快拿出一贯铜钱要张氏筹措一桌酒菜。张氏拿了一大贯铜钱,自是眉开眼笑。宰鸡割肉,不在话下。世人吃过酒菜,又不免一番议论,直到天气擦黑,才不得不离席散宴,直道书院再见。
钱勇哈哈大笑:“老夫子言重了,为官之道,不过如此。若真如老夫子所言,‘无信不立,’当官的脑袋早搬场了。”接着又叹了口气, “这刘大将军说是大将军,实在并不是行伍出身,底子没甚么带兵兵戈的本领。朝廷为了扫荡海贼匪寇,就封了当时的兵部尚书刘远山为荡寇大将军,建了这折威军,本意是借天上折威星宿的主宰存亡,替朝廷扫平流寇。却被百姓戏称为损折朝廷的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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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端,沐先生跟书院的诸位无事闲谈,县衙的王老爷倒是愁眉不展。本来王知县贪恐怕死封闭城门,致数百百姓踩踏伤亡之事,竟被不知哪位同僚上表到了朝廷。朝廷天然大怒,下诏免了他安川知县之职,还命他马上起家回都城领罪。
幸亏王知县出身官宦世家,家属枝繁叶茂。回京后想必也无监狱之灾,只是外调知县的肥差怕是再也受用不到了。王知县直叹这宦海勾心斗角、明争暗斗,真是防不堪防,也只能回京做个员外老爷,安度余生罢了。
但是一县父母,毕竟不能空缺。朝廷命令免了王老爷知县的同时,也命了新科探花谭儒林前去安川县接任县令一职。
世人听罢,个个感慨万千。这些教书先生,大多也是屡试不中才不得不当个教书匠,闻此言也都碰触心中旧事,不堪唏嘘,对沐夫子的取名也自是赞不断口,点头称妙。
“我这几个门徒,正巧在前锋军中。见那些柔然军士照顾金银玉器甚多,为首的将领还带着一名女子,那女子手中抱着一样物件,远远地看不甚清楚。只是看起来金光闪闪,必定是了不得的宝贝,说不定是柔然国的珍宝。厥后搜索柔然水军战船,也发明了很多装载金银金饰的大箱子,可惜金银都被柔然兵士尽数照顾走了,未曾留下一丝半毫。刘大将军为此还可惜不已。”
谭知县新到安川,就擢升沐天扬为安川县学正,专司全县考学事件,虽无品无级,但也吃上了朝廷的俸禄,比教书先生要好上很多。沐天扬自是东风满面,只道是儿子沐易这“易”字起的好,公然是心想事成,万事快意。
数日过后,才听闻来的并不是海贼,而是蒙海劈面柔然国的水军,不知为何仅仅几千人就来到了大夏。柔然国和大夏国远隔重洋,昔日只知其名,却并无来往。驻守北疆的荡寇大将军刘远山,亲帅折威军前去弹压,全歼了这只海军。
孙著对此并不体贴,只是猎奇这柔然水军的来源,问道:“那柔然水军既然大部仍在,为何却不见踪迹,不知他们来我大夏到底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