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谈性正浓,前来帮衬的张氏却插口道:“这日头已经偏西了,几位先生要不要在这里用饭,奴家给各位筹措筹措。”
顿了一下,他又接着道:“我手底下教过的小子,很多都被折威军征召去当兵士了。前几天有几个回家探亲,倒没忘了我这当徒弟的,给我带了几坛子灵州城的老酒,也算有些孝心。我们师徒几个喝的鼓起,就说到这股柔然水军了。”
谭知县新到安川,就擢升沐天扬为安川县学正,专司全县考学事件,虽无品无级,但也吃上了朝廷的俸禄,比教书先生要好上很多。沐天扬自是东风满面,只道是儿子沐易这“易”字起的好,公然是心想事成,万事快意。
世人听罢,个个感慨万千。这些教书先生,大多也是屡试不中才不得不当个教书匠,闻此言也都碰触心中旧事,不堪唏嘘,对沐夫子的取名也自是赞不断口,点头称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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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著扼腕叹道:“柔然军队尚未毁灭,刘大将军为何不持续追剿,就不怕今后复兴来造反么。”
且说这沐先生,本名沐天扬,是安川城中桥山书院的教书先生。教书匠固然职位不算很高,但支出还算凑活,每年二两纹银,抵得上两户农家的收成了。这些日子因娘子生养,才告了半年假。
钱勇喝了口茶,持续说:“这股柔然水军,人数也就两千,却悍勇非常。前去弹压的五万前锋军,愣是被斩杀了一万,剩下的也溃不成军。刘大将军愤怒之下,亲率了二十万雄师前去平乱,却扑了个空。可这刘将军天然不敢照实上表,编了个全歼的名头上报朝廷,还得了很多封赏。”
“我这几个门徒,正巧在前锋军中。见那些柔然军士照顾金银玉器甚多,为首的将领还带着一名女子,那女子手中抱着一样物件,远远地看不甚清楚。只是看起来金光闪闪,必定是了不得的宝贝,说不定是柔然国的珍宝。厥后搜索柔然水军战船,也发明了很多装载金银金饰的大箱子,可惜金银都被柔然兵士尽数照顾走了,未曾留下一丝半毫。刘大将军为此还可惜不已。”
可一向比及天亮,也没甚么动静。安川县令怯懦怕事,天亮了也不敢翻开城门,恐怕贼人混进城中。只见四周城门前,筹算进城出亡的百姓和照顾的牲口相互拥堵踩踏,死伤很多,真是悲惨至极。
钱勇虽是教书先生,倒是一副短打打扮,跟其他夫子们的长袍儒服大不不异,上身一件藏青色笠衫,下身一条深色长裤,衣身紧窄,一张国字脸上双目似有精光放出,从面相上看也就三十不足。他见赵老夫子扣问,忙抱拳道:“赵老先生,您可别称我夫子,折杀鄙人了。我就是教教小子们拳脚工夫罢了,大字都不识得几个。”
孙著对此并不体贴,只是猎奇这柔然水军的来源,问道:“那柔然水军既然大部仍在,为何却不见踪迹,不知他们来我大夏到底为何。”
钱勇哈哈大笑:“老夫子言重了,为官之道,不过如此。若真如老夫子所言,‘无信不立,’当官的脑袋早搬场了。”接着又叹了口气, “这刘大将军说是大将军,实在并不是行伍出身,底子没甚么带兵兵戈的本领。朝廷为了扫荡海贼匪寇,就封了当时的兵部尚书刘远山为荡寇大将军,建了这折威军,本意是借天上折威星宿的主宰存亡,替朝廷扫平流寇。却被百姓戏称为损折朝廷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