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绍城笑笑,朝李彦超一抱拳,翻身上马。
“现在君子都身在何方你可晓得?军情处有何行动你莫非也没有发明蛛丝马迹?我雄师整日练习,而对劈面的契丹哨卡视若不见,士卒想不明白此中深意,你也想不通?”
皇甫麟摆摆手,“以谎言乱军心者,斩!本将要一些人头,你去替本将取来。做完这件事,你去伙夫都做都头吧。”
“哼!你晓得就好!”李彦超没好气,看了面前的马队军阵一眼,眼中浓浓的不舍之情就如同在看娇妻普通,乃至比看娇妻要更加不舍,啐了一口,忍不住骂道:“他娘的,从速走,再不走老子就要窜改主张,不将这些宝贝借给你了!直娘贼,老子真是不懂你们百战军这些人脑筋里都装得啥,那北漠草原纵横千万里,入眼都他娘的白茫茫一片,老子跟契丹人打了一辈子仗,也没踏足过草原半步!你才来幽云几日,竟然就敢领兵出草原?他李从璟脑筋里装得也是竹子,都他娘的一根筋,妈了个巴子的,滚滚滚,快给老子滚,被在老子面前碍眼,看着心烦!”
皇甫麟前几日才去别的一处营地见了李绍城,本日才折返至此,他目不斜视,不咸不淡道:“恐怕牢骚不止这一点吧?上面是不是有些批示使已经在群情,我们进驻古北口却按兵不动,实际上是李从璟成心将我们原控鹤军的兄弟发配在此,让我们今后就在这里守关?”
檀州鸿沟古北口。[顶][点]小说 www.
皇甫麟长长吐出一口气,“身为一军将领,你应当晓得,既然我们是降军,想要在百战军站稳脚根,就得拿军功说话,就更得遵循百战军的军纪!不然,就算军帅不惩办你我,你我又另有何出头之日?如果如此,当日就该战死在大梁城,又何必轻易偷生?”
毫无前兆,皇甫麟一脚将司马长安踹翻在地,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恨铁不成钢的骂道:“身为副将,军中谎言四起,你不思严厉军纪,竟然还被流言扰乱了脑筋,闹得军中民气惶惑!既然如此,我要你这个副将何用?”
“北上时三千三百一十八人,一起交战,遵循军帅的叮咛,避过大部落,专挑小部落练手,除却战死的,重伤了六百不足,这些人都陆连续续由重伤员护送南归了。眼下雄师有军士两千余。”郭威言简意赅的向李从璟说道,“不过斩首数量实在是太多,来不及汇总,只统计出来一个大抵数量,在三四千之数。”
司马长安低眉点头不言不语。实在不但是上面的批示使在群情,作为百战军戊字营的副将,司马长安都不晓得这回雄师到古北口来干甚么来了,事前从幽州解缆时,百战军副帅李绍城只说北上备战,可备战总得有备战的模样不是,不说其他,近在面前的契丹哨卡得拔了吧?游骑标兵起码得派出山道,去草原上巡查吧?可现在这些事压根儿就没有。到了古北口,除了和边军共同戍卫这道边关,就是永无停止的练习,这让人如何能没有牢骚?
……
“等等!”临行时,李彦超又叫住面前这个他就没看扎眼过的家伙,沉声道:“替老子多杀几个契丹蛮子!如果有命班师,老子请你喝酒!”
“将军但是有甚么话要说?”李绍城还未上马,他将李彦超的神采收在眼底,出声问道。
李彦超哼了一声,瓮声瓮气道:“这五千骑,但是我带来的卢龙军老底了,你带出去了可得尽数给我带返来!”
李彦超是李存审宗子,也是卢龙军中的首要将领,现在已过了不惑之年,留着一脸关公须,很有严肃气。此时他面庞庄严站在广边关内,望着面前束装待发的数千骑,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