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五千骑尽数拜别,李彦超这才回身,胡乱-揉了一把脸,嘴里嘀咕道:“他奶奶的,百战军都他妈的是一群疯子,全都疯了,疯了!”
皇甫麟没有理睬司马长安,持续道:“大梁城一战,控鹤军让百战军死伤惨痛,李从璟固然招降了我皇甫麟和控鹤军的兄弟,但那不过是当时当日的权宜之计罢了。百战军是李从璟一手组建,随他交战南北,豪情甚笃,我皇甫麟和控鹤军当日获咎了他,现在寄人篱下,那里有好日子过?这回北上幽云,对契丹作战必不成免,我们这些人就是炮灰,我皇甫麟是炮灰将军,戊字营是炮灰营,我们一日不死绝,李从璟就一日不会罢休!”
“等等!”临行时,李彦超又叫住面前这个他就没看扎眼过的家伙,沉声道:“替老子多杀几个契丹蛮子!如果有命班师,老子请你喝酒!”
“将军但是有甚么话要说?”李绍城还未上马,他将李彦超的神采收在眼底,出声问道。
皇甫麟摆摆手,“以谎言乱军心者,斩!本将要一些人头,你去替本将取来。做完这件事,你去伙夫都做都头吧。”
皇甫麟长长吐出一口气,“身为一军将领,你应当晓得,既然我们是降军,想要在百战军站稳脚根,就得拿军功说话,就更得遵循百战军的军纪!不然,就算军帅不惩办你我,你我又另有何出头之日?如果如此,当日就该战死在大梁城,又何必轻易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