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青气性大,向沈瑜低声道:“大不了不要这铺子了,我们另找旁的。”
“成,我认栽。”沈瑜可贵被人这么摆了一道,心中虽气,但还是忍了下来,“就按你说的代价来。”
听到这地名时,点青先是一愣,还没能反应过来。但细想以后,顷刻明白了沈瑜的意义,眼神一亮:“是国子监四周!”
在商言商,他既是看中了这铺子,只怕还光荣着李掌柜是个背信弃义出尔反尔的人,不然哪轮获得他来接办?又如何能够为了几句争辩就放弃。
执戈办事洁净利落, 宋予夺说不准再有任何动静传到沈瑜耳中,他就真没让任何人晓得,悄摸地将这事给办了。
信笺倒是收起来了,却没推测,等晚些时候,她竟又见着了添堵的人。
可沈瑜却没应,她看中了这铺子,就算被摆了一道,也不想罢休。毕竟若真能拿到这铺子,能带来的利润是不成估计的,她不会为了一时意气就窜改主张。
点青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此人实在是忒……可气了。”
沈瑜下认识地磨了磨牙,问青溪:“那是谁?”
沈瑜天然清楚这个事理,毕竟单他腰间悬的那块玉佩,买下这里已是绰绰不足。可她并没让步,反而刚强的看向他:“那你固然加价就是。”
说完,她就要回身要走。
及至上了车,点青又问了一遍,沈瑜方才答道:“我决计哄抬代价,不过就是想让他多出点钱罢了。可厥后又觉着没意义,他并不缺那么点钱,不过是白白便宜了李掌柜,我犯不着去置气。”
沈瑜并没多想,可被点青这么一说,却又拿不准了。她兀自踌躇了会儿,终究点了头:“那好。”
“何需求再比及明日?”现在恰是午后,点青看了眼日头,笑道,“倒不如本日就去拿了,免得夜长梦多,那原主再改了主张。”
他这是干脆脸都不要了,就要银子。沈瑜看着他这恶棍的神情,再想想当日他求了定金,拍着胸脯包管的模样,只感觉好笑。
她与李掌柜约的就是明日结钱拿地契,可他本日却还在带人看铺子,又能是何用心?
点青安抚道:“罢了,等再看看有没有旁的合适的铺子,也不急在这一时。”
李掌柜千万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事情,也没出声,就站在一旁看他两人相争。
点青猎奇道:“那里的店面?”
点青几乎觉得本身听错了:“方才的争辩你也听到了,可还是要买?”
事到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因着迩来都在摒挡绸缎庄的买卖,以是点青对于这些事情非常灵敏,随即又道:“再有,一旦这些国子监的墨客经常过来,恰当制造些噱头,也就能将茶馆的名誉给推出去了……”
方才瞥了眼,沈瑜只重视到了他腰间悬着的那块能轻松将这铺子买下的和田玉,并没顾得上细看。现在才发明,这位也算得上是端倪舒朗,通身带着些贵气,并不似平常的商贾。
开初,点青并不看好沈瑜开茶馆的筹算,可现在只听她提了这么一句,立时就改了主张,越想越觉着这筹算不错。
因刚巧寻着了这个铺子,她先前定的打算都得重新来,包含银钱的分派另有后续的很多题目,以是连夜策画了,拿来同点青商讨。
沈瑜见她这反应,就晓得她已经猜到了本身的筹算,含笑道:“是了。”
“那我就再加一百两……”话说到一半,沈瑜对上他了然的眼神,俄然就泄了气,改口道,“算了,这铺子就让给你,也不必按着我哄抬的代价来算,这铺子不值,最后那代价才算是公道。”
“你想要多少银子?”沈瑜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