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航递给他一小锭银子,问道:“高老爷子,这银子够了吗?”高老板笑道:“那用得了这么多银子,这锭银子做出来的银套把整条龙包出来都能够了。”三人笑了起来,高老板问:“有碎一点儿的银子吗?”李逸航摇点头,高老板道:“那我熔了还你。”只见他将银锭放在坩埚里,点着木碳炉,扯刮风箱,炉火很快旺起来,一会儿那银子就熔成液体,高老板将银液倒了一半入石槽形成银条状,残剩的银液放一边冷却。他比划着玉龙的大小长度,接着叮叮铛铛的敲打起银条来。
付完钱,出得店面。刘昆铮道:“天时还早,我们明天不如就在城里玩玩再归去?”罗李二人皆点头称好,李逸航道:“去那儿玩好些?”刘昆铮道:“南昌城最高修建绳金塔便在四周,我来南昌好多年,一向想去见地都没去成,便到那边登高望远好不好?”二人自无贰言,问了然途径,师兄弟三人举步便行。
三人边说边走,转了几个弯,来道一间小铺面前,小铺面连牌匾布招也没有,铺内没有客人,一个头发斑白白叟正低头忙活着。罗云叫道:“高老爷子,我们又帮衬你来了。”那姓高的白叟抬开端,看到是罗云,笑道:“好,好!可真要多谢你,今儿要打个甚么瑞兽祥禽?”李逸航见他虽白发满头,脸上皱纹却未几,身材结实,整小我透着一股精干之气,不由得悄悄纳罕。罗云道:“此次不是打银器,而是想让你帮帮手,看看以老爷子的技术可否修补一下这玩意儿。”李逸航将两块玉片递畴昔,高老板接过来打量一会,说道:“这两玉石片嘛,接上是不成能,唯有加个银箍银套之类,使它们连为一体。”罗云道:“我们恰是此意,还请高老爷子替我们想个好体例,将之连得既健壮又美妙。”高老板笑道:“这你放心,我这银铁匠干了几十年,甚么千奇百怪的要求没遇过?这小事一桩,让你们瞧瞧我的技术!”
站在第七层上,极目远眺,无穷风景,尽收眼底。罗云指着东面那座阁楼道:“刘师兄,那座阁楼也挺高的,莫非就是滕王阁楼?”刘昆铮道:“不错,恰是滕王阁,这一塔一阁相距七八里路,是南昌城的两大闻名景点,他日我们去那边登高怀古。”李逸航道:“不如六年后的中秋节,我们就在那滕王阁相会,一起喝酒弄月如何?”刘罗二人同声话好。
第二日一早,二人向李教头告假,刚走出大门,却见罗云也跟着出来,刘李二人赶他不走,只好让他尾着。罗云自那天瞧见李逸航几招间打倒杜黄二人,又见刘昆铮技艺不在洪仁海之下,心中大为震惊,而后便有事无事的绕着二人转,冀求刘昆铮传他些本领,指导他几招。刘昆铮曾笑他道:“你整天跟着我们,你的洪大哥能容得下你么?”罗云道:“洪师兄自从那日以后,已经很少来找我们玩了,我探听到他本来躲在忠义堂里勤练武功,连几位师父都赞他刻苦用心,大非畴前懒惰模样。刘师兄,我知他是受了你的刺激,那天相斗是你赢了他罢?”刘昆铮道:“别瞎扯,我那有本领胜得了洪师兄,那是他手包涵,我才得保住颜面了局。”
罗云道:“小弟也很想到内里闯荡一番,不如我们三人结伴一起去云游天下吧,你们说好不好?”刘昆铮道:“发起很好,便可惜你俩年纪太小,艺业未成,我最迟年底就要出师,可等不到那一天。”罗云笑道:“刘师兄别急啊,你先娶妻生子,过得几年,我俩便可跟你出门。”李逸航也道:“就是,刘师兄缓上一缓,先生个大胖儿子,我们兄弟三人再到内里闯荡,驰骋于六合间!”刘昆铮见他二人也是沉浸神驰内里天下,笑道:“好,我先去探探路,等你们满二十岁时,我定返来带上你俩,一起云游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