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玉佩得以修复,李逸航非常愉悦,三人下了绳金塔,兴趣还很高,拉着二人在城里东转西转,直到日落傍晚,才回到武馆。
刘昆铮道:“这洪仁海得有多少银子来打造这些饰品?”罗云嘿嘿笑道:“谁晓得呢,归正我是进献了八两银子,李师弟进献了五两银子,其他师兄师弟我看也少不了那边去。”刘昆铮叹了口气,道:“真是没法无天!”李逸航道:“你如何选头狼啊,你不是属牛吗?”罗云道:“我喜好狼身上桀骜不羁的野性,月夜狼嚎带着一股忍狠悲惨之意。”
第二日一早,二人向李教头告假,刚走出大门,却见罗云也跟着出来,刘李二人赶他不走,只好让他尾着。罗云自那天瞧见李逸航几招间打倒杜黄二人,又见刘昆铮技艺不在洪仁海之下,心中大为震惊,而后便有事无事的绕着二人转,冀求刘昆铮传他些本领,指导他几招。刘昆铮曾笑他道:“你整天跟着我们,你的洪大哥能容得下你么?”罗云道:“洪师兄自从那日以后,已经很少来找我们玩了,我探听到他本来躲在忠义堂里勤练武功,连几位师父都赞他刻苦用心,大非畴前懒惰模样。刘师兄,我知他是受了你的刺激,那天相斗是你赢了他罢?”刘昆铮道:“别瞎扯,我那有本领胜得了洪师兄,那是他手包涵,我才得保住颜面了局。”
李逸航递给他一小锭银子,问道:“高老爷子,这银子够了吗?”高老板笑道:“那用得了这么多银子,这锭银子做出来的银套把整条龙包出来都能够了。”三人笑了起来,高老板问:“有碎一点儿的银子吗?”李逸航摇点头,高老板道:“那我熔了还你。”只见他将银锭放在坩埚里,点着木碳炉,扯刮风箱,炉火很快旺起来,一会儿那银子就熔成液体,高老板将银液倒了一半入石槽形成银条状,残剩的银液放一边冷却。他比划着玉龙的大小长度,接着叮叮铛铛的敲打起银条来。
绳金塔在古城进贤门外,离老远就能瞧见。三人走到近处,见那塔公然是超脱矗立,巍巍然傲立于苍穹间。那绳金塔为砖木布局楼阁式塔,塔身为七层八面内正外八形,葫芦铜顶金光透亮,通身朱栏青瓦,墨角净墙,古朴无华。正门牌坊上高悬“永镇江城”烫金牌匾,往里看,很通透,一眼能见金塔首层大书一副春联:“深夜珠光浮舍利,半空金色见如来。”
李逸航道:“一言为定,我和罗师兄本年都是一十四岁,六年后的中秋节,我们便在这里会晤,好不好?”刘昆铮和罗云二人鼓掌称好,三人正热烈会商着,高老板道:“大功胜利,你们瞧瞧如何。”李逸航接过来,只见龙身断裂处多了一层薄薄的银环片,将两段龙身拼接箍套在一条,银片上另有暗饰斑纹,精美之极,放远了看还觉得是矫龙披上了银盔甲,三人皆是赞叹不已,纷繁奖饰高老板心灵手巧。高老板道:“只要不消力掰它,这条镶银玉龙便如没断普通健壮坚毅。”李逸航愈看愈喜好,向他深深鞠了个躬,道:“多谢高老板,世上也只要你如此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