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当场,很久才回过神来,喃喃说道:“现在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面。”
李逸航望着她刚毅的神采,非常赞服,说道:“蒙女侠,便可惜我武功太寒微,不能为抗击光复教出一分力。”蒙月道:“小伙子,这你就错了,你救了我师徒二人,就算出了力,每人本拥有大有小,抗击光复教入侵,才气大的人多着力,才气小了人出小力,不分大小,也不分前后。”李逸航道:“只要大家同心,个个着力,就不惧光复暴徒了。”
蒙月却道:“不,刚才听了逸航你的话,我便动了去一趟黄山的心机,我们先去黄山转转,再回湖南不迟。”梅芷菲巴不得和李逸航多呆在一起,叫道:“好啊!五岳返来不见山,黄山返来不看岳。能去黄山玩耍,那是再好也没有了。”蒙月笑道:“傻丫头,就晓得玩。”李逸航听得要去黄山,心下却犯愁了,蒙月去黄山,毫无疑问是去拜访北斗派,本身刚从他们魔掌中逃出来,如何能再入虎穴,那不是自寻死路么?
“突厥人?”李逸航惊诧非常,问道:“是木兰将军抗击过的突厥人吗?”蒙月道:“不错。”李逸航道:“一个突厥人,怎地想要同一我们中原武林?”蒙月道:“西北乃蛮荒苦寒之地,蛮夷对我们物宝风华的中原富庶之地早就垂涎三尺,古有匈奴,近有突厥,他们就从未停止过对我大好国土的觊觎。此次说不定光复教的战略就是先同一武林,在突厥人出兵攻我大宋国境时,他们便在各地策应起事,乱我王朝根底。”
李逸航道:“这事不会那么轻易处理,蒙女侠你还是不提为妙,只用心商谈对于光复教之事便可,别为我误了大事。”梅芷菲道:“与你性命悠关之事不也是大事吗,师父,你必然要跟他们提提这事,叫他们放了逸航哥哥一马。”蒙月站起家道:“我瞧瞧景象,如果他们通情达理,易于说话,那便拿出来讲一下。芷菲,你歇够没有?我们这就解缆,最好能向他们为你讨得几招精美工夫。”
蒙月道:“小兄弟,你有甚么筹算,要去那儿吗?”李逸航道:“我没有筹算。”梅芷菲镇静地拉着他的手,道:“太好了,逸航哥哥,那你就跟我们回湖南吧,妈妈得知你还活着,可欢畅坏了,非常想见你呢。”李逸航觉到手中如握了块温玉,滑润细致,脸上微微一红,道:“好啊,归正我也无处可去。”
李逸航心想:“北斗派行事残暴暴戾,杀人如草芥,与光复教比拟也是不遑多让,但内奸当前,这些枝节也只能放一边了。”他俄然想起罗云说过的话,他说洪仁海强抢豪夺的行动,只是一块上等好玉中的瑕疵,不必在乎,一样,如北斗派能在抗击光复教中出得大力,那么嗜血好杀的罪过,也不能再多计算。何况江湖当中,大家都是在刀尖剑锋上摸爬滚打,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杀人与被杀,都平常得紧,何况那些被杀之人,也不是甚么良民百姓,不必为此耿耿于怀。
他自学了铁脚铜腿后,脚力增加很多,步法更是轻巧,不紧不慢地跟在那人身后。那人见始终甩不掉他,俄然停下回身喝道:“你是谁,跟着我做甚么?”李逸航不料他会急停,差点儿撞在他身上,停下脚步今后退开两步,待看清楚了对方脸容后,惊声叫道:“方教头!是你,你没死?”那人道:“谁是方教头?我姓于,可不是姓方。”
回入破祠堂中,想起昨晚三人围攻杜通的景象,本身随便使出一记铁角门招数,杜通便闪避不开,足见此门脚法高超之极,北斗派三人虽看不上,于我却有莫大用处,得好好练练。当下坐在天井石上,翻看起那册子来,越看越是入迷,越练越是沉浸,竟不知时候之过,待到天气尽黑,才合上册子,回镇上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