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抢到他前头,那人却急步驰驱,仿佛是想摆脱他。李逸航心念一动:“他为甚么要躲我?”本身也不知出于甚么目标,拔腿追了下去。那人脚步好快,几个急冲,使转入一条小街,李逸航起了童心,紧追不放,也跟着奔入。
师徒二人上马而去,芷菲还不住转头招手,李逸航和她四目交投,追出十数步,想要对她说些甚么,却又不知说甚么好,目送她的背影垂垂恍惚,消逝在视野里。
李逸航只晓得光复教野心收缩,欲一统江湖,却从未深想到他们竟然有主宰中原大地的勃勃野心,当即怔在当场,道:“如真是如许,那么这些张堂主,邓堂主,杜通之流,不全都是在为虎作伥,成为我汉人败类、卖民贼了吗?”蒙月道:“这只是我的猜测,但不管如何样,就凭他们滥杀无辜的残暴赋性,我们武林中的公理之士,就应结合起来,共商大计,禁止他们诡计得逞!”
李逸航望着她刚毅的神采,非常赞服,说道:“蒙女侠,便可惜我武功太寒微,不能为抗击光复教出一分力。”蒙月道:“小伙子,这你就错了,你救了我师徒二人,就算出了力,每人本拥有大有小,抗击光复教入侵,才气大的人多着力,才气小了人出小力,不分大小,也不分前后。”李逸航道:“只要大家同心,个个着力,就不惧光复暴徒了。”
李逸航心想:“北斗派行事残暴暴戾,杀人如草芥,与光复教比拟也是不遑多让,但内奸当前,这些枝节也只能放一边了。”他俄然想起罗云说过的话,他说洪仁海强抢豪夺的行动,只是一块上等好玉中的瑕疵,不必在乎,一样,如北斗派能在抗击光复教中出得大力,那么嗜血好杀的罪过,也不能再多计算。何况江湖当中,大家都是在刀尖剑锋上摸爬滚打,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杀人与被杀,都平常得紧,何况那些被杀之人,也不是甚么良民百姓,不必为此耿耿于怀。
李逸航道:“这事不会那么轻易处理,蒙女侠你还是不提为妙,只用心商谈对于光复教之事便可,别为我误了大事。”梅芷菲道:“与你性命悠关之事不也是大事吗,师父,你必然要跟他们提提这事,叫他们放了逸航哥哥一马。”蒙月站起家道:“我瞧瞧景象,如果他们通情达理,易于说话,那便拿出来讲一下。芷菲,你歇够没有?我们这就解缆,最好能向他们为你讨得几招精美工夫。”
蒙月见他脸有难色,便道:“如何了,不想去黄山么?”李逸航道:“嗯,是的。”梅芷菲道:“那是为甚么?”李逸航便将事情原委说了,最后道:“就因为他们感觉我能够晓得这个奥妙,就要杀我灭口,这奥妙你们想听吗?”蒙月赶紧摇手,道:“千万别说,千万别说,北斗派我可惹不起。”她沉吟一会,道:“这事确是毒手,等闲处理不了,那你就别去了,我先去与你周旋一下,瞧瞧环境如何样。“
他站在当场,很久才回过神来,喃喃说道:“现在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面。”
回入破祠堂中,想起昨晚三人围攻杜通的景象,本身随便使出一记铁角门招数,杜通便闪避不开,足见此门脚法高超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