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滕王宗的腰牌，管不管用！”顾百泉咬牙切齿地说。
驿丞打量好久，终究还是点头：“我驿与武功山金顶门来往密切，怎能不知他的牌子是何款式？你这个不是武功隐士定下的牌子，是以，这个面子我也不能卖。”
不过，也仅仅只是沾了点边，便被袭上心头的迷惑，给拉扯了返来，又堕入到了无尽的苍茫与彷徨。
驿丞油盐不进，道：“那便是贵派本身内部的恩仇了，与本官无关。本官只认谁占着金顶，谁就是武功山金顶门的掌门。”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那边惹灰尘。
顾百泉摆摆手道：“不必多言！老夫最是嫉恶如仇。看到好人，恨不得都杀了，看到像你如许的勇于向好人脱手的好人，恨不得把心窝子掏给你！”
顾百泉从腰间摸出一块牌子，对着那驿丞晃了晃，淡定道：“卖我一个面子，不要去见官，我们私了。”
这个偈不成谓不好。在佛家的术语中，菩提树是佛悟道的处所，明镜台一尘不染。把身子比作菩提，把心比作明镜，要不时候刻在乎，不让它有所感染。
他转移重视力，不再想这恶心的事情。
但读出它的好，并不代表就能与惠能共鸣，就能体味惠能的境地。
顾百泉解释了老半天，大抵意义即，现任的武功隐士，是个弑师篡位的小人，此人不能代表武功山，不能代表金顶门，是以武功隐士制定的腰牌是假的，而他手中的，才是真的。
夜已深，顾百泉见夜无眠现在状况不错，便告别回房。
驿丞看到那牌子，先是愣了愣，随后嘲笑道：“南岳衡山派的令牌？呵呵，于我何用！此地是江西袁州府，南岳衡山，管不到我！你这个面子，我不能卖！”
只是下楼吃碗面，却吃出了一场恶斗，夜无眠还把吃下去的面，给吐了出来——按理说，是非常不幸的，但就在与楚烟的对视而笑中，这些不幸，都烟消云散了。
太难了。读是读得懂，但是要如何做？
这首偈幸亏哪儿自不必阐发，毕竟惠能就是仰仗它，打败了神秀，弯道超车，担当了五祖衣钵的。
顾百泉笑了笑，又拿出一块牌子，道：“卖我一个面子。”
夜无眠摇了点头，不再强求，从地上站了起来。
五祖把神秀的偈传给门人弟子们看，大师都爱护，并以为，神秀就是将来的六祖了。